。。。舌尖交缠厮磨,饱含浓浓的情欲,李鸢听着他这等荒唐露骨的言语,面红耳赤,腰是彻底软了。
时值炎夏,昼长夜短,窗外天光已渐白,李鸢迷迷糊糊中想起三日前,也是日光正盛,车队昼夜奔驰,精疲力尽。
纪飞举手眺望,见不远处有沿路搭设的凉棚,便轻提缰绳,放缓了步伐,倾身向车厢内请示。
九姑娘,跑了一整夜了,要不要先歇歇脚再继续赶路?
车帘挑开了一条缝,李鸢有气无力地轻轻掌帘向外看了一眼,前面有打尖的地方?那便原地休整两刻钟。
纪飞应了声,一行人便纵马向前方凉棚奔去,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引来凉棚内歇脚的路人纷纷侧目。
凉棚内行商路人众多,隐隐约约又听闻有其他马蹄声随风暗送,李鸢便也不好下去,靠着车壁热得快奄奄一息了。
侍女采月着人将马车停在距凉棚不远处的树荫下,拼了命为她摇着扇子,又给她擦了擦额角鬓边的汗。
姑娘,您再喝点水吧。。。天气越来越热,瞧您这几日都瘦下许多。
侍女摘星托了茶盏递至李鸢唇边,是了,一会午食我让人将车后装的一坛腌肉炒了,再配上一碟粳米,姑娘您多吃几口。
蔫蔫的李鸢并未接话,就着摘星的手呷了两口茶,问道,还有多少脚程。
外祖母心疼她长途跋涉出行不便,收拾的随行所带器物极为妥帖周全,虽在外远行,起居比不上沧州府内精细倒也还算周到。
快了,姑娘,听纪将军讲待午后入山间走一段山路,再北行百余里便京城在望了。
李鸢神色恹恹地一叹。
前些日子,外祖母要为她议亲择婿的消息一传出,城内人人避之不及,年轻的世家公子连夜逃命,跑路的跑路,成亲的成亲。。。
皆唯恐遭了她这沧州恶霸的毒手,生生将城内嫁娶所需之物的价格拔高了几番!
李鸢啼笑皆非,凶神恶煞地赴了几场宴席后,不得不奉外祖母之命入京寻父,试图顺道寻个不知底细的好人家嫁了。
虽然她也很疑惑,明明过了十几年无父无母的日子,怎忽然就打哪冒出了个爹。。。
但也得是家中老祖宗怎么讲便怎样做了。。。
眼下车队北上已有十日,除了外祖母指派的随行仆从,亦有沧州守备军纪飞带领的一队亲兵侍卫百余精骑。
这队人马并无旗号,一水窄袖交领黑色武袍,身材精悍,气势肃杀,纵然身份不表,脸上也写着不好惹几个大字。
可惜偏偏就有那等不长眼的,识不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