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大到,仿佛要把整块头皮扯下来。
她呼吸在寂静的房间里一点点的变重。
重到极点后,南桑吐话,“江州。”
南桑低声说:“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她抬头,本就泛着红肿的眼睛疲倦又无力的看着他。
她深深吸了口气,却还是被越来越浓的疲倦压到水汽盈满了眼眶。
她松开手。
任由漆黑长卷发垂下。
健康却满是疲倦的脸被黑发遮挡着。
小到像是一个巴掌就可以覆盖。
也疲倦到像是风吹过,便会破碎了。
南桑说:“我错了。”
她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掉。
颗颗似珍珠,“我不该……我不该在最开始察觉我们不是夫妻,知道你要结婚了,要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却不闹不作不说,当成无事发生。”
“我不该在你质问我这件事,问我是不是不爱你的时候,因为不耐烦,选择把前因后果冷血的和你说清楚,让你发现,我永远都没有办法纯粹的爱你。”
“我不该这么辜负你,不该这么懒。”
“我……”南桑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
垂头哽咽着继续说:“我……最不该的是在山上对景柏动了真感情。”
“不该不告诉你,他去山上找我了。”
“不该在山上就知道他是通缉犯,还是你定下的,却让四区隐瞒他出现在山上这件事。”
“不该在他来找我的时候不告诉你。”
“不该让陈雪去找钟家人求救,护他一命。”
“不该……”南桑的眼睛被大片大片的眼泪塞满了。
这是今天她第三次哭。
她哭到眼睛刺刺的疼。
她不想哭了。
可因为无力和崩溃,又没有办法去改变现状的无能为力。
眼泪已经不由她控制了。
她大脑混沌的认下她不认为她该认的错。
“我……我不该欺骗你、不该利用你、不该背叛你、不该……”
“我……”
南桑被江州死死握着的手不知道何时松开了。
她摸着桌面。
抬起袖子把眼泪擦干净。
因为江州的又一次骤然变脸。
和好似就算千依百顺也哄不好的吼叫。
慌张又疲倦的,没有任何办法的起身,朝江州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