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碧玉坚定地道:“敢爱敢恨真君子,莫到年老悔此生。”
“哈哈哈。”吕梁笑了一声道:“看来李小姐是注重情感而不计较穷富之人,在下万分敬佩,但……想必小姐早已有了意中人?”
碧玉羞涩地点了点头。
吕梁见她点头,心中一寒,失神落魄地道:“但不知是哪家公子有如此福气,能让李小姐如此心动?”
碧玉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凝视天空。
“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如李小姐这样美貌可人之人,必定有众多王孙贵族追求;同样,既然李小姐如此钟情于他,想必是位风流倜傥,才学盖世之人,但不知姓甚名谁?”吕梁失魂落魄地道。
碧玉听他语气低沉,知他心中不悦,一种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急忙转身问道:“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是,李小姐!”吕梁躬身施礼道。
“他叫……吕梁!”碧玉望着他,坚定地道。
“吕梁?”吕梁蓦然一怔,疑惑地道:“怎么会与我重名?他是哪儿人士?”
碧玉见他木然地站在那儿发愣,顿觉好笑,便挑逗地道:“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么?”
吕梁回转过身,望着她道:“告诉我,在什么地方,何许人也?”
碧玉倒背双手,自得地走了几步,然后盯着吕梁的眼睛道:“他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吕梁一听,喜出望外,急忙上前一步,双手抓住碧玉的双手问:“是真的吗?”
碧玉深情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吕梁短暂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他松开了双手,慢慢地转过身去,目光呆滞的道:“不行,不能是我,我如此贫寒,不能耽误小姐终身,你应该另选富贵之人。”
“公子难道不喜欢我?”碧玉见他推诿,急忙问道:“公子不是说若能结为伉俪,不枉来世一遭吗?”
“你怎么知道?”吕梁疑惑的问。
碧玉羞涩的笑了笑道:“这……我早就知道,也知道公子心地善良,志向远大,所以……所以小女子决定嫁给你。”说完,转过身去抚弄手中的手帕。
吕梁忧郁地道:“吕梁得到小姐钟爱,深表感谢,不过……”
“不过什么?”碧玉转身问。
“吕梁穷困潦倒,自己衣食不保,怎能赘你受苦?”吕梁伤感地道。
“这好办,不就是一日三餐吗?这个不难。对了,但不知公子这些年依赖什么生计?”碧玉问道。
“噢!”吕梁叹了口气道:“惭愧啊,只能依赖笔墨写生换取小钱,购得粮食以充肚腹。”
碧玉点点头,然后望着墙上的鲤鱼图道:“画的是不错,但是……”
“但是什么?”吕梁问道。
“就单幅画而言,这幅是不错,但若多幅画法,恐怕就有些不足了。”碧玉道。
“小姐也懂写生?”吕梁高兴地道:“请小姐指教。”说完,急忙提袖研墨。
碧玉也不客气,急忙铺开纸张,提笔在手道:“画鱼,重在鱼的体型;摆尾、挠首、转身皆是鲤鱼动态之形,特别是三条以上者,更有前呼后拥之态,只有将呼应写好,才能使画达到静中有动,动中有静之感。再就是鱼所处环境更为重要,如水草、荷花、石头等,这样就产生不同的形态,公子看好。”说着,刷刷几笔,一幅荷花鲤鱼图跃然纸上。
吕梁见罢,大加赞赏:“小姐好技法,如此娴熟之画法,小生生平第一次见到,真是鬼斧神工,赛过马良!”
碧玉见他夸赞,甚是高兴,另取一张白纸,挥毫泼墨,一幅鲤鱼掠水浮现纸上。
雄鸡高叫,东方露白。碧玉凭着娴熟精湛的画工技艺一连画了五十张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鲤鱼图。她放下毛笔,掏出手帕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道:“吕公子,天亮了,你可以带它到市上卖钱,别忘了,换取一些精粮来,莫再吃含糠带皮的粗粮,我在家等你。”
吕梁高兴地边叠纸张边应声道:“难为小姐了,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带上画,告辞出门。
吕梁来到贸易街上,见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心下欢喜,急忙将画展开两张,铺在地上,大声叫卖:“卖画喽,上好的鲤鱼图,诸君留步购买啊!”语音刚落,便引来了七八个人围观,其中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汉子看了画后啧啧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