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对程景知道:
“还有你,真是没骨气。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他三言两语就能把你哄骗,你还能有什么出息。”
楚熠实在不忍程殊说程景知的不是,解释道:“您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别说知知的不是了,都是我的问题,是我恬不知耻不想放手,是我非要死缠烂打,饶是知知再坚定也赖不过我脸皮比城墙还要厚,您有什么气都冲我撒吧。至于房产证,随时可以改成知知的名字,我不仅是说说而已。”
程殊哂笑一声,扯着嘴皮子不屑道:“你年轻,说话好听,程景知信,我可不信。你既然说这房子要给知知,现在这么晚是不能去公证了,倒是让我看看你有多大决心。把律师叫过来吧,连夜起草合同,我就信。”
楚熠说了句失陪,竟是真的拿着手机去了门外打电话。
程景知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着他昂然挺立却又寂寥的背影,觉得有些逼良为娼的意思。
她不敢对妈妈叫板,扯了扯妈妈的长裙摆道:“妈妈,你还在生气吗?”
程殊终于舍得再看她一眼。
“生气。我快被你气死了。我以为你随便玩玩,结果你玩个这么大的,我说你什么好。以前受委屈也不往家里说,憋在肚子里。我要你当我女儿是来当受气包的吗?做我的女儿竟然还受这种委屈,真是没了天理。”
“你想和他玩,可以,没问题。但你别用真心啊,你现在这样,我真是不好处理。”
程景知接着晃晃她的裙摆,“我就是玩玩的,没说认真啊。”
“得了吧你,我是你妈妈,你是我身上掉下里的一块肉,我能不知道你喜欢和不喜欢是什么样?真不喜欢,你也是像对乔彦今那样的。”程殊说着往外看了眼,苦口婆心道:“知知,你玩不过他的心眼子,早点收手吧。就算他是真的爱你,你在这种男人手底下三天两头算计累不累?”
程景知也不说话了,嘴巴抿成一条线。
程殊又说:“你这件事,要是被你爸知道,他会是什么下场你清楚吗?”
程景知点头,“我知道。妈妈我和你才是一条心,你别和他说。”
程殊没好气白了她一眼,至少这句话令她十分受用。
程景知以为程殊只是随口想让楚熠难堪,找他要房子只是一件让他知难而退的事情。
谁知,一个敢开口要,另一个就敢给。
临近午夜,两人叫了各自的律师,紧急先起草了一份合同,竟是真的将这房子要送给程景知。
程景知觉得荒谬至极,困得眼皮打架,被妈妈拉着签了字。
合同交给自己的律师看过,的确没有任何问题,确保了程景知的利益后,程殊的脸色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
她拍了拍手要准备走,楚熠起身留她,说这房子已经归知知,还请您留步,住在女儿家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