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被我扔到了帝江妖兽的青铜面具上面“叮叮叮”的跳了几下,然后“轰隆”的一下炸了开来。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耳朵里面轰轰作响,瞬间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但是我还是紧紧的抱住了那触手一样的东西,使得自己一时半会儿掉不下去。
想不到手雷的这么一下子,居然把周围的青雾给冲散了几分,使得宝哥哥他们能够看到我,隐约间我似乎看到宝哥哥向着我挥了挥手,然后手里的一个东西就猛的向我抛了过来。
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去接住它,可是想不到刚才那颗手雷却只是把帝江妖兽露在外面的眼睛给炸烂了,却没有搞坏它的听觉,它感觉到空气中有风声,想也不想就伸出了它那断掉一半的舌头,把那东西给卷住了。
我隐约看到它的动作,心里一急也顾不上其他,忙一抬手,抽出腰间的沙漠之鹰子弹就“唰唰唰”的射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我人品爆发还是帝江妖兽运气不好,只见我射出的一颗子弹正好在帝江妖兽卷进那东西嘴巴快要闭上的一瞬间击到了那东西上面。
我只听见我身下突然一阵,然后是一声并不大的“嘭”,那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浴缸里面洗澡的时候放了一个屁一样,让人郁闷无比,我身下的那个青铜罩子露出两眼的两个地方,突然喷出了一堆青黑颜色的血水和肉末,然后我只觉得我抱着的那触觉一软,就掉到了水里。
我人一下水,被冰凉的湖水一泡整个人就清醒了好几分,我踏着水快速的看了身后一眼,只见帝江妖兽巨大的身躯就像是被撕裂的肉块,一块块的横在了水面上,它身上这个时候也没有冒出青烟了,只是它那污黑中带着一点黄色的血水,却把整个湖面染成了黑色。
我楞了半响才想明白过来,刚才宝哥哥丢过来那东西的时候虽然没有说一句“小心手雷”,但是那东西一定是液体炸弹了,也算是我的人品好枪法棒,要不然的话其他人还没办法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来个一击即中呢。
不过我这边还没得意个够,突然却觉得很多东西在我身上撞来撞去,我心里一凛,骂了自己两声笨蛋,怎么把那些小祖宗给忘记了,这次真的要成为平摊湖里面的累累白骨了,想不到我肖强哥哥英明神武,却因为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误就死在这些一文不名的死鬼鱼嘴里了,也不知道我死后,他们会不会来个百里长街送帅哥。
056。 水洞口
想不到那些据说性格凶残的食人鱼却碰都不碰我一下,反而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帝江妖兽尸体所在的地方涌了过去。我心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忙手脚并用的向着木筏的方向游了过去。
木筏被刚才那两下爆炸的波动推开了好几米远狠狠的撞到了山壁上面,上面的人也都有点头昏眼花,一时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我费力的爬上了木筏,急速的喘了几口气才暗暗的庆幸起来,看来这次这条小命算是被我捡回来了,这次要是还能回到家的话,我不管是上帝还是佛祖,肯定都要多去烧烧香,免得再次遇到这样的状况的时候有一百只脚也跑不掉。
又过了一小会儿,估计两次爆炸对我们的影响和冲击已经过去了,我有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也顾不上恶心就回头看了过去,只见比起刚才的时候,帝江妖兽的尸身已经小了几分,水面上也浮起了无数的小鱼,应该是那些想要吃它的尸肉的食人鱼反而被毒死了,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帝江妖兽的尸身上面还挂着那个巨大的青铜罩子,可是很显然它的体内也在慢慢的充着水,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沉下去了。
我暗道不好,要是它的尸体沉到了水底我们这木筏还没有靠岸的话,那真的是完蛋了。这平摊湖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东西,要是给那因为尸体而形成的漩涡拉下了水的话,我找谁哭去?
想到这里我忙喊了几声,叫他们快点把木筏划回岸边躲避漩涡。
阿依古看了看水面,脸色苍白的摇摇头,说不行了,时间不够,为今之计只有快速的进到水洞里面,要不然的话绝对逃不过因为帝江妖兽的尸体沉没而形成的那道漩涡暗流。
我连连点头,对于阿依古的判断我还是信任的,更何况我心里还隐约的觉得,这帝江妖兽的死或许对于平摊湖来说绝对是一场大灾难。想那帝江妖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头,它的生气脉门早就和平摊湖连为了一体,这湖泊虽然死不了,但是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怕是免不了了。
一想到这点,我也就顾不上其他,自己抓起了船桨划了起来,好在我们现在是在山壁边上,不用担心方向的问题,当下一个人划水,一个人推着山壁,木筏快速的向前滑了过去。
虽然是在夜色下,这山壁却也像是一个*的大姑娘一样渐渐的暴露在了我们的面前,山壁是一种黑青的褐色,岁月的冲刷在它上面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一道道的水痕说明了这平摊湖在很久以前水位,我抬头看了看,只见似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有水痕,天知道当年这平摊湖有多深有多大?
偶尔有几颗奇异的植物从山壁的缝隙里面长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都全部枯黄枯黄的,就好像是营养不足那样,到了快接近水洞的时候,我觉得那温度是越来越低,就好像我们在慢慢的接近一个冰窖一样。
突然,我只觉得水流一下子变得急速了起来,我们还来不及操控,木筏就在山壁上面撞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荡了开了,接着又在湖面上一转,就随着一道暗流向着水洞的入口处滑了过去。
只见那水洞大概有两个人那么高,但是却并不宽阔,估计也就一个半人那么宽,这种高度和宽度不协调的洞口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我们不是在进入一个山洞,而是在进入哪个银行的金库一样。
我心里觉得古怪,忙在洞口用船桨抵了一下,想要让木筏停住,可是想不到我们的木筏太长了,我这么一抵整个木筏一侧却卡在了水洞的洞口。
我暗道糟糕,忙用力抵多了几下,可是木筏它就硬是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水底下有一条急速的暗流一样。
宝哥哥靠了一声,骂道:“还自动关门系统,肖强哥哥你这个发明真是*漂亮啊。”
我心里发急,被他这么一次,忍不住骂道:“漂亮你个头,要不是为了看清楚水洞我能在这停下来么?要是里面多几个粽子出来,我看不吓死你。”
还在照顾迈克的张静听到我们两个在吵架,忙站起来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别吵了,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要吵也不差这一会儿是不?”
我点点头也不答她,只是又用了点力,可是木筏就好像卡死在了洞口一样,硬是一动也不动,说多气人有多气人。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忙问道:“阿依古,那个水洞洞口的刻痕在哪里?你指给我看看先。”
阿依古点点头,指着水洞的顶上一排扭扭曲曲蚯蚓一样的文字说:“喏,就是那个东西,这附近也就那里有刻痕了。”
我用手电照着那里侧着头看了半响,可是硬是看不懂到底是什么东西,宝哥哥也挤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就说:“切,不就是我幼儿园那阵就学会的涂鸦吗?你看这龙不像龙蛇不像蛇蚯蚓不像蚯蚓的东西,估计不是三岁小孩还真的画不出来。”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幼儿园的时候兴趣好,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画画,估计回去可以申请那个什么什么世界记录了。”
宝哥哥不屑的摇摇头说:“什么叫什么什么,人家那是吉尼斯世界记录,不懂就不要装懂,我最鄙视你这种伪知识分子了,明明什么都不会,偏偏以为自己是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