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许不认识,但一定听说过!”
易水流立刻拉着邢洁跪下道:“弟子叩见祖姑、师叔。师姑!”
朱兰冷哼道:“不敢当!你们今天很威风。”
易水流见朱兰睑带不愉之色,惶恐地道:“弟子不敢!弟子完全是奉命行事!”
朱兰冷笑道:“上门凌人,杀人,流血!这也是命令吗?”
易水流道:“弟子等受命之时得到嘱咐,先是以礼相邀,万不得已时,可以采取任何手段,是以弟子等不得不如此。”
朱兰脸色一变道:“你们依的什么礼?”
易水流不敢作声,青木只得道:“神骑旅杜夫人确曾具柬相邀,敝派未曾应命,先有失礼处,当然怪不得他们二位,只怨贫道过于矫情。”
易水流接着道:“弟子们在动手之际,已经尽量不伤人了,否则今日此地,伏尸定不致这么几具!恐怕……”
朱兰大怒道:“混账,在我面前还敢逞勇!”
易水流立刻叩首道:“弟子不敢!”
一尘上来道:“易少侠对晚辈已曾数度留情,韦夫人不可责之过深。”
朱兰轻轻一叹道:“念远实在太不像话了,我该见见她去……”
四个俱无答语,朱兰又对易水流道:“滚吧!去告诉你们夫人,就说这里事由我担下了,过几天我代表武当去向她请罪!”
易水流又叩了一个头起来道:“弟子遵命!弟子立刻转告夫人,准备迎迓祖姑仙驾!”
朱兰哼了一声,易水流与邢洁转身如飞而去。
朱兰望着他们的背影又是一叹道:“一批好好的孩子,被念远教成什么样子了。”
在长江岸旁,有一只扬帆待发的红船。
在船旁,有一堆送行的人与被送行的人。
朱兰朝那一列道装的人作一个万福道:“有劳各位道长相送,列位请回吧。”
青木庄重地作了一礼道:“韦夫人!敬祝一路顺风,希望你能早日寻得韦大侠,更希望夫人此去长白,能够顺利他说服神骑旅,为武林消弭一次浩劫。”
朱兰微笑了一下道:“找寻拙夫的事倒无关紧要,这次我带着孩子出来,主要的是让他们见历见历,倒是神骑旅的事……”
青木深叹道:“神骑旅此次重出,天龙已散,他们当然以天下霸主为自任,挟威以立,受害的当不止敝派一门。”
朱兰也叹道:“妾身知道,我一定尽量说服她,不过念远的口才很好,我不定讲得过她,再者在身份上,她总是梵净山的少主人,我不能过分强迫她,更无权命令她,这其中种种的地方,相信道长是谅解的。”
青木沉重地点点头道:“贫道十分明白,请夫人念在天下安宁,勉力而为吧。至于为敝派解围免辱之德,敝派日后当再谋补报。”
朱兰一面移步上船,一面微笑道:“道长言重了,妾身只憾出来得太迟,未能及时阻拦,以致于伤却许多人命,内心正感不安。”
青木长叹道:“总是贫道无德,才贻门户之羞,再者也是武当合当劫数……”
朱兰见他说话的神情十分伤感,也不好多去撩拨他,连忙率了子女登舟,船夫解缆起旋,悠悠地走了。
这一趟是顺江而下,恰又赶上顺风,船行得特别快,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走下一百余里了。
韦光在舱里陪着母亲和妹妹用过晚饭后,又谈了一阵闲话,就走到船头上,浏览着江天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