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辰太晚了,便在公主府借宿了。”
啪……
裴母气极,手中茶盏被她丢了出去。
恨铁不成钢道:“裴云归啊裴云归,你好歹也是兵部尚书之子,裴府嫡长子,执掌十余万裴家军的人,即使对方是公主又如何?有必要那么眼巴巴上赶着凑过去吗?”
“还夜不归宿,说的好听是借宿,说的难听了,对方是公主,你不就成了那……”裴母只觉那两个字烫嘴的很,有口难开!
裴云归却默默在心中补上了那两字——面首。
况且,有何不妥!
他是唯一的那个就行了。
见他丝毫没悔过,嘴边还带上了笑意,裴母火气更甚了:“裴云归,是你母亲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吗?竟还在那里笑?”
意识到不妥,裴云归迅速收起笑意。
一板一眼解释起来:“母亲多虑了,儿子告诉母亲昨夜借宿公主府,只是不想扯谎骗母亲而已,但请母亲放心,儿子与公主并未有逾矩之举。”
裴母还是气的很:“未有逾矩之举又如何?若是传了出去,你觉得世人会信你们之间清白吗?”
裴云归:“儿子不怕!”
裴母:“呵,不怕,那长公主呢?她一介女子,若被流言蜚语缠身,该如何自处?”
岂料裴云归说:“该如何便如何?况且殿下为皇朝最受宠的长公主,儿子相信,没人敢不要命造次。”
她说一句被驳一句,裴母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裴云归也沉默了瞬,随后撩袍对着母亲跪下,语气真挚:“母亲,你知道吗?早在儿臣年少时,在樱桃园见到那位金尊玉贵的小公主时,儿子便被她吸引了目光。
昔日年少,儿子并不知自己对长公主异样的情绪是什么,直到后来,儿子才知道那是喜欢。儿子喜欢长公主,认清自己的情意后,便很难再收回来了。
所以,儿子想请母亲宽厚儿子,往后真的莫要再打儿子和其他女子的主意了。”
裴母一时愣住了,那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她又怎么会听出来语气中的真挚呢?
也许,她不该阻止儿子去喜欢自己认定的姑娘。
可是……
“可是儿子,来年北狄还会再次来求娶长公主,若长公主去和亲了,你当如何?”
裴云归神情却异常坚定:“母亲,有些事您不了解,但儿子可以告诉你,北狄觊觎中原富饶,狼子野心,并非好的联姻对象。
公主她,绝对不会去和亲的!”
看着自己儿子执着的模样,裴母终是有口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