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被绑架了,就该我们全家捧着你,在我这里可没有受害者无罪论。”
“相反,你那时候逼着晓禾去找什么破手链,害得她差点被混混欺负,该道歉的,是你才对。”
苏晓禾窝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谢焓买的水果挞:
“不用啦,姐姐这两年也是受苦了。。。。。。对了韵之姐,你还没告诉我们,那个犯罪组织抓走你,是干什么的啊?”
苏韵之的背脊猛然绷紧,浑身汗毛应激般炸开,一股寒意拽着她往冰窟里直直坠落。
那两年,她都遭遇了什么?
是混杂着各种语言的嬉笑,是男人们随意拿在手上把玩的匕首,是滚烫的烟头,也是一排排闪着银光的尖针。。。。。。
苏韵之冷汗涔涔,她五指用力,将腿侧的裤子攥出了一团褶皱。
“事关跨国案件,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后续律师应该会告诉你们的。”
非常公式化的一句话,几乎用尽了苏韵之所有的力气。
可是落在其他人耳朵里,却像是她在故意拿乔。
“既然不愿说,那以后就别拿这事装可怜。”苏爸爸站起身,“你之前的房间已经改成了晓禾的钢琴房,你就住客房吧。”
苏韵之猛地抬头:“那我的东西呢?”
“你是说那堆寒酸破烂?”苏爸语气嘲讽,“早丢了。”
苏韵之面色倏地变得苍白。
她的前十八年,虽然在贫瘠的山野度过,可她有个爱她的姑婆。
那些所谓的“破烂”,都是姑婆积攒了一辈子留给她的。
是她最珍惜的宝物。
当年,苏淮海为了道士的几句话就把苏韵之丢给姑婆,甚至连抚养费都懒得给。
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动她的东西?!
苏韵之眼圈通红,几近失控地质问:
“你凭什么丢掉我的东西?”
正待上楼的苏父脚步一停,头顶顿时就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低气压:
“不知悔改的孽障,你给我滚出去!”
苏韵之在踏进苏家别墅的第二十分钟,又被苏家的保镖一左一右架着,丢到了雕花铁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