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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我当时就不应该答应你！你大爷的！”一个瘦的和竹竿儿似的男孩儿破口大骂，他有种清纯的面孔，脸上却满是维和的狰狞表情，“还不如待在学校里呢！”

他将手从一个男人的肚子里掏了出来，还颇为嫌弃地甩了甩，将鲜血甩的遍地都是，还有些洒在了他自己的脸上，将他衬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恶魔：“格老子滴，恶心死了！真是个弱鸡。”

“啊……啊……”

男人张开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皱着眉，从口中缓缓流出大量鲜血，将绿色军装染红了大半。

直到最后，他都想将手伸进口袋里，可惜还没有成功，就施施然一头栽倒了下去。

这个军人再也不会醒来了……

“让我看看，他想要干什么！”男孩儿一改先前的厌恶，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将带着利爪的手伸进了死去军人的口袋，“哦……好像是张纸哎！”

男孩儿兴奋地将它掏出来。

是一张团圆照。

一个一家三口的团圆照。

照片上男人的妻子笑得那么幸福，手上还抱着一个襁褓，里头的婴儿也是一副憨憨的模样，男人身着军装，挺直了腰板，搂着他妻子的肩，笑得连眼睛都找不着了。

男孩儿的脸色从呆愣，到阴沉，再到厌恶，就在这几个瞬间，他的脸色铁青。

“呸！！！我当是什么？！晦气！”他一把将照片撕碎，扔到了地上，狠狠地用脚撵着，最后好像还不解气，在上头吐了两口唾沫，“晦气玩意儿！”

好似这张照片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霍远，别这样。”一个青年突然在男孩儿后面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这个青年就像是从风里变戏法儿似的走了出来，身上被特质战衣包裹地严严实实，只有脑袋是露出来的。

“闭嘴，霍尔。”男孩儿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才是哥哥。”

“霍远……”

“叫我张丁乙，我讨厌霍远这个名字。”

“好的……哥哥。”

仔细看过去，两人竟然长得又五六分相似，只是其中有一个都快瘦到脱相了，不仔细看，任谁也不会把他们俩看作兄弟。

“哥……”霍尔停顿了一下，他看着比自己还要瘦小的男孩儿，果真还是叫不出口。

“不用勉强。”张丁乙面色阴沉地盯得霍尔，毫不在意地在衣服上擦拭去手上的血液。

“张丁乙，我们该走地快一点儿。”霍尔提醒他道，“你这样一路杀人要到什么时候？我们迟早会被追上的。”

“呵……哈哈哈哈！”张丁乙忽然大笑了起来，“杀人？他们把我送到人类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杀人吗！我在做令他们高兴的事。”

“别这样想他们。”霍尔低下了头，“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吗？”张丁乙的脸上棱角分明，几乎没有多余的肉，黑眼圈和眼袋都很重，给人一种阴沉麻木的感觉，被他盯着的时候总会感到像被毒蛇咬上了一口，毒牙深嵌肉中，“不要自以为是。”

“好的。”霍尔没有反驳他，安抚似的赞同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