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时吊着的二子脚下跟昨天一样,也有一把被踹翻的椅子。而且有趣的是,椅子扶起来最高的地方竟然离吊着的二子的脚足足以半条手臂的距离。看着与秀英死法相同的场景,王烟墨对事情的过程大致上也了然于胸了。
而此时在一旁观察的田老爷子和吴大夫见状也大概看出了些端倪,只不过因为有了王烟墨先前的忠告,两人都非常默契的没有声张。
就这样了过了好半天后,周围看热闹的村民越聚越多,但却始终没有一人敢上前为其收尸。
终于在又过了十几分钟后,才有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人中年男子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到了灵堂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座小山村的村书记周为民。
刚一挤到灵堂前,周为民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田老爷子和吴大夫。在见到两位老人后。周为民非常客气的打招呼道:“田叔,吴叔您二老也来啦。”
而田老爷子和吴大夫闻言,则是礼貌的点头笑了笑。
打完招呼后就见周为民快速指挥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道:“大家伙儿都别在这儿围着了。除了村委会的男丁留下。其余人赶紧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哈。”
见村主任都发话了,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轰然间作鸟兽散了。原本门庭若市的门口顿时变得十分的冷清,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几个人。
而王烟墨三人因为在最前面的缘故,所以走的比较晚。就在他们正准备抬脚离开之际。
周为民却对着吴大夫开口求助道:“吴叔,您老别走呀,这儿还得您帮忙照料一下呀。”
吴大夫闻言,下意识的就看了王烟墨一眼,似在寻求他意见,在见到王烟墨微微的摇头后,便果断的一口拒绝道:“周主任呀,不好意思,我这岁数也大了,这种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跟着王烟墨和田老爷子快速离开了现场。原地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周为民等人在风中凌乱。
很快,王烟墨三人就离开了二子家的范围。这时吴大夫见四下无人,就有些担忧的询问道:“水生呀,你跟吴爷爷说实话,二子的死是不是跟你秀英婶子有关系,虽然刚刚我没有靠近查看,但远远的我也看了个大概。二子这个死法有些蹊跷。跟秀英的死状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脖子上的伤口。依我看二子脖子上翻卷出来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勒进了皮肉导致的。”
此话一出,正好也问出了田老爷子心中的疑问。因此两位老者把疑惑的目光全都投在王烟墨的身上,来寻求问题的答案。
感受到两位老人目光的王烟墨,对此并没有解释,只是非常平淡的说道:“田爷爷,吴爷爷有些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如果非要我来说的话,那一句话就可以概括。那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而且,据我推断此事儿到此还没有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今晚应该还有一人会死于非命。”
两位老人闻言全都惊愕不已,异口同声的说道:“什么,还得死一个人?”
看着两人的反应,王烟墨并不感觉意外,毕竟这样一个小山村一连三天都要有人死于非命,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接受不了,会出现震惊什么的情绪也属于正常。
而王烟墨之所以会说今晚还得有一人死于非命,也并非是空穴来风,无的放矢。而是因为他在观察灵堂时见到棺材上空仍有一团阴气经久不散。因此他推断出秀英这是还有仇没有报完,所以才会不肯离去。
这时,两位老人也从震惊中缓过了神来。只见田老爷子有些担忧的问道:“水生呀,再死一个人的话,恐怕咱们这个村子将会不得安宁。你能不能想想办法阻止一下。”
王烟墨闻言,虽然他念及田老爷子救了自己一命的关系,并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但出于无奈,还是摇头拒绝道:“田爷爷,人各有命,不可强求。做错了事儿就得付出代价。恕水生不能答应您这个请求,但是过了今晚,如果那东西还不肯离去的话,我也不会饶了她的。”
此话一出,田老爷子和吴大夫相视一眼后,眼神里也尽是无奈摇头叹息道:“作孽呀。”然后就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及此事。
而王烟墨也就此顺坡下驴。提议道:“田爷爷,我记得地里不是还剩了点儿活儿没干完么。要不咱现在就去地里给它干了吧。”
对此,田老爷子两人也知道王烟墨这是在转移话题,但考虑到王烟墨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因此也就没有点破,当即配合道:“行吧,咱们先回去拿锄头吧。”
之后的一天里,二子一家接连离奇死亡的事情就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讨论的重点话题。然而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村里的某一个人因为见到了二子的而感到瑟瑟发抖。
很快,日落西山。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吃完了晚饭后。王烟墨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回屋休息。而是一反常态的拿着镇邪剑一跃来到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