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二夫人有些怒不争气的看着梁风眠,怎么她说了这些长的一番话,就得了这么敷衍的几个字?
看着自家小儿子不上心的,如同以往还在候府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有,哪怕你俩的婚事到最后成不了,再怎么你们也还是表兄妹,怎么今日你见着朝言,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的?难道你也同老太君一样,看不上商贾之人了?”
“我哪有!”
梁风眠原本是想在太难过这里躲躲清净,没想到又被她拉着说了这么大一堆。
与孟朝言的婚事,怎么可能不成呢。
对于梁敬亭的话,他是有些放在了心上。
抢了自家哥哥的媳妇儿,还是亲哥哥,终究是不地道,这怎么能让他对梁敬亭不愧疚。
所以心中纠结万分。
但是等到他娘提到婚事如若不成的时候,他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不成!
梁风眠也不是没有见着孟朝言看向他的眼神,天知道他在遇见梁敬亭之前,是有多么想见到孟朝言,他还曾想过,会不会不顾及一旁的父母,急不可耐的把孟朝言揽入怀中,以解这么久以来的相思之苦。
可是,这一切,都被梁敬亭的话给浇灭。
他没有同孟朝言打招呼,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孟朝言,也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好。
“娘,我的婚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梁风眠把二夫人推到院子中,和二老爷站在一块儿,“你们二老,就好好的等着享清福,等着我娶个媳妇儿回来孝敬你们吧!”
“你啊!”二夫人摇了摇头,见着梁风眠往外走,又问道,“你才回来这是要去哪儿啊?不吃早饭了?”
“我出去吃,你们可别管我了。”梁风眠背着两人挥了挥手,“我没回来之前,你们可别出这院子。”
院门在身后关上的时候,梁风眠松了一口气。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葫芦在一旁问着,“飘香楼?还是织金坊?”
飘香楼都不用说了,让人纸醉金迷的地方,而织金坊的性质也差不多,是一个赌坊。
也是梁风眠以前常去的地方。
“去织金坊!”
梁风眠现在心乱如麻,只想找些什么来发泄发泄,让心中对那团乱麻解开,或者先抛之脑后。
飘香楼在西街的最中心处,而织金坊,就在飘香楼的不远。
四周的墙体呈圆形,把织金坊给围了起来。
从上面看下去,圆形的建筑物中间,分别有四个四四方方的楼阁,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被放在碗中的四个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