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诀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地凝视着众人,而那一个个如鹌鹑般瑟瑟发抖的模样,更是让他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真有人胆敢对陆芷依图谋不轨。
南宫诀面色冷峻如寒霜,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长公主,突然,他霍然起身,面色铁青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眉倒竖,恰似两把利剑,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陆芷依,那可是陆铭留在这世间的唯一血脉啊!
当年,陆铭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南宫诀打下了大乾的江山,才有了如今这繁华盛世。
可以说,若没有陆铭与其夫人、儿子的英勇无畏,就绝无今日的大乾!
陆铭一家满门忠烈,全部战死沙场,而陆芷依便是他唯一的慰藉与补偿!
南宫诀也曾在陆铭的葬礼上,郑重立下誓言,必将以自己的生命守护陆芷依的周全,绝不让她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如今,竟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图谋不轨,这简直是对他的公然挑衅,是他此生无法容忍的耻辱。
“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南宫诀怒吼一声,声若惊雷,震得房梁上的尘土如雪花般簌簌而落。
南宫诀看着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咯咯作响,仿佛要将那幕后黑手的脖颈像拧麻花一样生生拧断。
“怎么都成哑巴了?”南宫诀怒目圆睁,冷酷地吼道,“还不快说!究竟是谁?究竟是何人如此肆无忌惮?”
南宫诀的声音如利剑般陡然抬高,带着浓烈的杀气,直刺众人的耳膜。
“臣妇(微臣)不知!”众人如受惊的兔子般齐刷刷摇头,一个个都吓得如鸵鸟般低下了头,不敢与南宫诀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四目交汇。
“不知?”南宫诀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目光如刀,犀利地射过去,仿佛要将众人的灵魂都刺穿,“那就给朕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将幕后主使像拔萝卜一样揪出来!”
“是,臣(臣妇)遵旨!”众人如捣蒜般纷纷答应道。
“陛下,还是先问问这个宫女吧?依姐儿的酒水一晚上都是她在负责。”王太傅用手指了指站在红袖身边的宫女,轻声提醒道。
宫女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仿佛轻轻一戳就会破裂,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奴婢冤枉啊!”宫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奴婢一直都在郡主身边伺候,半步都未曾离开,这酒水也是奴婢从送酒的公公那里领取的……”
“哦?这么说来,你并未动手脚?”
王彦兵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如炬,看向陆芷依,询问道:“依姐儿,你觉得呢?”红袖模仿着陆芷依的神态,嘴唇抿得紧紧的,脸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
“还是好好审讯下这个宫女吧,阿兄那里可有九层炼狱之刑等着呢,就算是钢铁般坚硬的骨头,也能被撬开他的嘴!”
那宫女一听要去宁轩舟的牢房,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就像受惊的小鹿,随即被决然所取代。
只见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仿佛看到了无底的黑暗深渊,那深渊中似乎有无尽的恐惧在等待着她。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牙齿渐渐咬紧下唇,直至咬出深深的血痕,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倔强。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她突然用力一咬,一股鲜血如喷泉般从嘴角涌出。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惨叫,那声音如同被压抑的暴风雨,在她的喉咙里肆虐。
她的眼神逐渐涣散,失去了焦点,双腿也慢慢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缓缓软倒在地,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周围的人惊愕得如雕塑般围拢过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血泊中如被抽走灵魂般抽搐。
片刻后,她的身体如秋叶般彻底停止了动弹,唯有那一地的鲜血,如泣血的控诉,证明着她刚刚决绝的选择,以死让真相永远地沉入无底深渊,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