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浓放弃了挣扎。
当符咒贴上来的一瞬间,谢月浓只觉得像是有一柄剑扎进了灵魂深处。
疼,钻心钻肺地疼,她忍不住想要逃跑,发出喑哑凄惨的叫声。
“喵——”
萧容清心口猛然抽疼了一下。
他想起来为何会似曾相识了,那日谢月浓被诬陷是叛徒时,便是那么看着他的!
在他下了命令的那一刻,谢月浓放弃了挣扎。
正如眼前的这只猫。
“妖孽!你竟还反抗!”
萧容清猛然回神,却见那老道正将一把桃木剑狠狠扎进黑猫心口!
霎时间,萧容清目眦欲裂,猛地上前一把推开他。
可那黑猫奄奄一息,再也不动了。
……
谢月浓只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力大无穷的手撕裂开又缝合,意识中只余下疼痛。
最后,那只手将她再一次拉扯进了虚无之中。
谢月浓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公主,可是做噩梦了?”
阿兰关切的声音传来。
谢月浓怔怔抬眸,对上那双熟悉的温柔眼眸,眼眶红了。
“阿兰……我可是在做梦?”
如果这是梦,那就这样下去,她不想醒。
不做任人宰割的猫,也不想做那万人嫌的公主,谢月浓只想与亲近之人平安过一生,仅此而已。
阿兰闻言,伸出探了探她的额头:“公主,你可是睡糊涂了?”
谢月浓摇头,只是紧紧攥住她的手。
是温热的,她自己也是,她还没有死。
阿兰无奈地安慰她好一阵,才说。
“公主,今日镇北将军的女儿回京了,陛下命全宫相迎,您快些起来梳妆吧,可不能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