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海呆愣了半天,回过神来,有些无力地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消沉地说:“我搞了一辈子房地产开发,活了一把年岁,也接触了不少懂风水玄学的高人。在很早以前,就有一个道中的高人,对我说过,只要我不回老家的城市,便可以寿终正寝。我晚年吃斋,每日与经文为伴,终究还是不能超度她。”
李建海的话,说到最后一句,竟也是一声叹息。
听到李建海的话,这回轮到我吃惊了,听他话里的意思,他是知道顾明芳的存在。
我望了一眼陆冥,陆冥显然也是很意外。
我惊讶了半晌,说:“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坦白地说,顾明芳的魂魄,现在怨念太重,需要化解一下。”
李建海听了我的话,感觉瞬间苍老了许多,闭目垂头,久久不语。
我见他不说话,一时没了主意,求助地望向陆冥,陆冥席地坐在我旁边,示意我等一下。
过了好久,一直闭目不语的李建海,才抬起头来,看着我说:“看你年龄这么小,很难相信你会接触到这些东西。你需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我没想到李建海,会这样直接,有些担心我若说了,他会一口回绝,毕竟刚才他也说了,早有高人提醒过他,让他不要回老家的城市。
但是想起此行目的,我又别无他法,也只好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顾明芳已经被怨念折磨的,堕落成厉鬼,现在又挟持了我最好的朋友的事。
李建海听到后来,顾明芳化身厉鬼,枉害无故的时候手抖得更加的厉害。
“我也不想接触这些东西,但是我的眼睛是阴阳眼,没办法。”说到最后,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这次来的目的,是希望您能跟我们回去一趟,如果能化解顾明芳的怨念就更好了,如果不能,我们也会确保您的人身安全的。”
“你们?”李建海听见我的话,明显又一阵惊讶。
“是的,这个房间内,除了您跟我以外,还有我的一位朋友。也就是我刚才跟您说的鬼差。”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捅咕了一下我身边的陆冥,对陆冥说:“话说,你能不能现下身,证明一下我话的真实性,跟你们有能力,保护李先生的安全。”
“没问题。”陆冥很痛快的答应了,本来他就是人,只要他收起,把他隐藏起来的那个结界,他就能跟正常人一样,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果然,陆冥撤了自己的结界以后,纵是见多识广,经风见浪,一把年岁的李建海,也惊讶的目瞪口呆。
我见他能见到了陆冥后,连忙把陆冥的胳膊,往他面前拽了一下,指着陆冥的臂章说:“您看这两字,冥警。这回你确信,我们有能力保证您的人身安全了吧?”
震惊过后的李建海,很快恢复了平静,一看这一辈子,就是从风浪里走过来的人。
李建海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陆冥身上,说:“安全不安全的,已经不重要了。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要不也没几天活头了。活了一辈子,心里亏欠了她一辈子。本来,我以为,我会把对她的悔恨和愧疚,带进棺材里。没想到你们会出现。如果,我不去见她,我可能会寿终正寝,但是,我也会死不瞑目。”
我跟陆冥听李建海愿意跟我们回去,都很意外,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
李建海因为在明台有家业,他也知道此去定是凶多吉少。他当天没有能跟我们回去,而是利用一些时间,处理了他的个人与公司的一些事务,有点类似于交代身后事的味道。
转过天下午时,李建海才跟我们走出别墅,坐上了陆冥的车,奔往老家的城市。
一路上,李建海都靠在车座上闭目不语,手里握着他那串佛珠。
直到进了我所居住的城市局域,李建海才坐了起来,看着车外的景物,显得有些神色激动,口中念叨着变化太大了一类的话语。
我忽然很好奇地问:“您有多少年没回家乡了?”
李建海听见我的问话,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声音苍凉地说:“快四十来年了,前十年是因为伤心,不想回。后三十来年是因为害怕。离家的这四十来年,我去过很多城市,但是唯独,没有回过自己的家乡。我逃了一辈子,却逃不出自己良心上的谴责。”
不知道为什么,从跟李建海接触以来,我隐隐地觉得,他跟顾明芳之间,绝对没有档案上说的那样简单。
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我很好奇,您跟她之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建海转过头去,继续看着车窗外,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接我的话,只是自顾地说着:“我是一个拿不起来的懦夫,她是一个不懂得放下的傻子,我们两个之间的缘份,可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悲剧。”
我听见李建海的话,心忽然紧了一下。
我没有去打断他的话语,希望能听见他敞开心扉,说出那一段陈年过往,也许早就该烟消云散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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