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很安静,周围没有人,仅有他们俩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今晚干嘛喝那么多酒?”
“嘴痒。”
“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你脑子有病?”
“你吃屎了?不会说话就闭嘴,听见你开口就烦,死酒鬼。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应该是以你为原型做的吧?嘴一天到晚就知道突突突讲个不停。”
纪宴笑了。
醉酒后身体挺难受,却笑出了声。
两人搭乘电梯上了楼,进入玄关,唐晚输入了大门的密码。进了屋,去了主卧,纪宴沾着床就倒下了,唐晚双手叉腰站在床边,伸出脚踢了他几下:“脱衣服啊。”
“明天脱。”
“睡被子里去啊。”
他翻了个身。
挪动了好几下,但又没挪进去。
唐晚走去衣帽间,在柜子里重新拿了床被子,回到卧室,摊开盖在他身上,就留一个脑袋露在外头。
“大小姐,盖这么紧太热了。”
“你懂什么?”唐晚隔着被子压下他的手,把他肩膀两边的被子再次压实:“我爷奶以前就是这样给我盖被子的,尤其是冬天,房间里开着暖气也要把肩膀盖严实,冻了肩膀就会感冒。而且你今晚在半壁江山还跑去阳台吹冷风,更要做好保暖工作。”
“你车钥匙我给放半壁江山经理那了,明天会馆的司机会帮你开回来。我先走了,十一点必须到家,不然我爷又要担心我了。你自己注意点,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盖好被子,肩膀和肚子盖严实了,别感冒。”
唐晚走了。
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彻底静了下来。
纪宴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脑子稍微清醒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他出了一身的汗,衣服全都汗湿,头倒是不疼了,也不晕了。
他坐起身。
开了床头的台灯。
见地毯上遗落着一只亮闪闪的发卡,他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捡了起来。是唐晚经常佩戴的那枚珍珠发卡,不算昂贵,但她格外喜欢。
“叮!”
手机铃声忽地响起。
纪宴看向屏幕上显示的伦敦区号,他接了这通电话,那边的人说:“纪先生,有眉目了。您托我们找的人,找到了。”
纪宴瞳孔紧缩。
旋即打开了私人邮箱,接收对方发来的文件,里头躺着几张近期拍摄的照片。他前后放大了几次,图中的人的确就是宁微月。
宁微月没有死。
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