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戴上一枚女士对戒,好像心里就能安定几分。
“你觉得我和江序是什么关系?”时柒问他。
“爱而不得的恋人。”
“恋人?”
“嗯。”
听着陆淮年一本正经的语气,再加上他认真专注的神色,时柒都差点觉得她和江序真的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时柒想逗他,又问:“那你是什么?”
陆淮年思考了一会儿,试图找个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思来想去却找不到,最后只说:“横刀夺爱的刽子手。”
“展开说说?”
“我知道你喜欢他。”陆淮年微哽,缓了好几秒钟才压下涌上心头的刺疼感,再次开口:“我也承认当初使用的手段卑劣,强行摘掉了你手上的江家翡翠手镯,警告江家不准打你主意,让那个人被停职,用那人的失业来逼迫你回我身边。”
“如果现在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觉得我还是会走这条老路。不出手抢夺,你就成了江家的儿媳,那人的妻子。若是真忍下来不抢,凭我对自己的了解,不出半年,我应该会抢人妻。”
忍一时不抢。
忍半年照样会抢。
就看抢的是即将和江序订婚的时柒,还是已经成为江序妻子的时柒。反正他就是会抢,控制不住也无法冷静,他都理性二十九年了,就不能疯一次吗?
陆淮年在时柒面前蹲下,他抬头望着上方女人的脸,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眼神温柔似水,眸中带着歉疚:“小柒,对你,我很抱歉。”
“我是有点担心,怕你和他见面,会跟他走。所以打着给阿宴父母买礼品的幌子,带你去珠宝店取了这对对戒。他看见你的戒指,应该会有所退却。”
他蹲在她脚边。
时柒低头便能看清他俊朗的五官,她凝着他三五秒钟,道:“你当初看见我戴着江家的祖传镯子,怎么没保持礼貌的距离,有所退却?”
陆淮年:“我人品不高尚。”
时柒被他逗笑了。
见她眉心松弛下来,想必没那么生气了,陆淮年紧跟着说:“你心里装着他没关系,如果要出门和他见面也没关系,还回来就可以。”
时柒本来不打算逗他了。
听到这句话,她又改了主意,伏低身子靠近他的脸,低声问:“那我要是和他发生关系呢?有了一儿半女的,你也没关系?”
视线里。
陆淮年眉心蹙了起来。
他犹豫了许久,才将‘没关系’三个字从牙缝里一点一点地挤出来。也许是暖色调灯光的原因,光影落在他脸上,显得他有点委屈。
时柒没再和他说笑了,认真道:“我和江序哪有什么关系?那天在会馆吃饭,是唐晚组的局,他父母并没在受邀行列,是临时过来的。我们都是小辈,也不好意思赶人家长辈出去,就添了两副碗筷,大家一起吃了个饭。”
“江氏夫妇临走的时候忽然给我套上个镯子,套完就立马溜了,我都没来得及摘下去还。追到电梯间,电梯门就关了。我就想着回包厢还给江序。回去的路上就近去了趟洗手间,站在盥洗池前还没开始洗手,你就出现在我身后了。”
“发生关系你都没关系,你有这么大方?”时柒故作狐疑,凑近他的脸,上下打量:“春节假期宅在家里这些天,我睡醒了先抱十八,你都暗地里背着我去教育它,说你大方,大方这个词估计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