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小肚大,这是个鼎。
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混杂着南星君冷漠的话语:“落霁,我是真没想到师兄居然在你身上留下了他的神息,只为护你周全。
不过,生死劫是必死无疑的,你要是活着,师兄就得死,本座若是将你炼成丹药,师兄服下后便再无后顾之忧,所以你是必须死的。你和你师尊感情那么深厚,想必你也是愿意为他去死的吧?”
落霁:“死个求?”
南星君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落霁:“我&#:-)&⊕……”
南星君:“……”
南星君不管那么多了,被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反正人已经被他关进丹炉了,便任由他骂去了。
可南星君忽略了一个问题,落霁本命法器是由地狱火锻造的,本命法器一旦是选定主人即刻与主人融为一体,只有主人死后,灵器才会重归临天渊。
地狱火不溶于任何火焰,任何火在它面前都不过是跳梁小丑,即便南星君的丹炉连红莲赤焰也能炼化,却唯独奈何不了地狱火半分,拥有焚焱剑的落霁亦是如此。
明白这个道理后落霁立马静下心来,火焰在他五步开外,因畏惧地狱火不敢靠近,可终究是被人关丹炉里烤,无比燥热让落霁脑子发晕。
先是把南星君祖宗上下十八代通通屮了个遍,随后静坐默念一遍清心咒,然后再把南星君祖宗问候一遍……
如此循环,倒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蜀山重地,阴暗潮湿的地牢中,鼠蚁横蹿,白发男子被锁链穿透琵琶骨锁在水牢中央,十指指尖鲜血漓淋,肩上的皮肉被人割去,只余下白骨森森。
每一个呼吸都带动着身上的锁链,牵动着琵琶骨,莫惊春早已痛得麻木。
藏匿于阴暗中的老鼠见他奄奄一息,竟胆大妄为地爬上他肩头,啃食裸露在外的嫩肉。
“莫惊春,还没想通啊?”
鬼王如影随形,像张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开。
“只要你入鬼道,就可以脱离这腌臜牢狱,怎么样?”
回答它的除了水牢中滴答滴答的水声,再无其他。
“莫惊春啊,你怎么一根筋呢?放着大好前途不要,非要做任人欺辱的药人。你好好想想吧,本王有不死之身,有的是时间等你,可你呢,若不是靠本王的鬼气续着,你早就死了。”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金丝绒长靴停在面前,“太华长老,水牢的滋味可好受?”
长靴的主人捏住莫惊春下巴,逼迫他抬起头与之对视。
那人面若海棠,温文尔雅,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透着阴狠,秦淮冷笑着甩开莫惊春,“太华长老,你也能有今天啊。”
指尖缓缓向下,兀地掐住那脆弱的脖颈,秦淮嘶吼声几近癫狂,歇斯底里的质问道:“你当初杀害我师尊,放出魔族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今天!你真该死啊!我师尊封印镇魔境数百年,甚至是压上了自己的性命,你为什么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