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好呢……以前被沈琛欺负,现在被众人唾弃和娱乐。
打去好几个电话,那头永远只有铃声回荡。
发去的信息,回荡声都无,石沉大海。
班上的大家默契地照顾白明瑾。
最初的骚动过后安静下来,不再提起此事,时时刻刻关注她的异常动向。
白同学像霜打的茄子,成日无精打采。
班主任担忧地请她来谈心。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不通而已。”她说。
没办法把八卦和现实联系起来,像梦一样,一团浆糊。
“如果不是哥哥失联了的话。如果说哥哥对我说我在做白日梦我都信。他以前经常说我在做白日梦,现在看来,我真的在做梦…我是说那是在做梦,噢…现在好像也在做梦……”
“其实应该感到开心吧,能这样靠近喜欢的偶像什么的。但是我没什么感觉。”
白同学像是在说梦话。
安排心理老师谈心试试呢?
白同学闻此建议如梦初醒,神情复杂。
…
当时,白庶民人在镇中走,热度天上泼下来。
学生们在不远处交头接耳,又三三两两聚到身前,笔和本子递给他,问“哥哥,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嘘,应该叫嫂子。”
女同学身后的女同学们互相嬉笑。
白浮清没弄懂,不敢接笔,问怎么回事。
胆大的女生反问:“哥哥原来你是小琛的在逃未婚妻吗?”
“哇哦,好羡慕哦。”
“你们会去国外结婚吗?在国内这不合法的。”
“哎?问问你老公真的又细又小吗?”
“哈哈哈,怪不得对女的那么渣哦,原来是喜欢男的哈哈哈。”
他们越说越起劲,潮水一般涌过来,问七问八。白浮清笑容僵硬,迅速逃离现场。
他努力稳定表情,让逃走的姿态更加优雅。狼狈也要优雅,但好像一路上所有的眼睛都紧紧追着他,看穿他的窘迫,所有的嘴巴都在咯咯笑,笑他的丑闻。
躲进宾馆里心跳仍未平息。
他感到很快就要有人跟踪上来敲响房门,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如果真的有说一不二的法官就好了,只要向它解释,只要说服它,全天下人民都会心服口服。
“不是的,不是这样啊,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那个骗子有很多真话没有说……”
白浮清最先看到的是沈琛的回应,手写小作文,时间在今早。
字迹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写的。
“我最对不起的人,是大家——我又一次占用了公共资源。
第二个对不起的人,就是白老师。那个多年来尽职尽责,帮我包扎心伤的人。
他是那种抢救回绝症穷人的医生,医者仁心,不问金钱,不问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