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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没有不放你呀,你走嘛。”
“我帮你洗白,我帮你找个新工作,你想做什么都行,你想做什么呢?或者,继续当我的顾问?每天的工资一分不少,别多管闲事就好。”
“那我们这些年算什么?我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算你的失败案例啊。”
顾问不吭声,脸白一阵红一阵,背过身去。
沈琛觉得他应该自己处理好情绪,便坐回沙发上,倒酒点烟,拿起其中一本杂志。
这本杂志本期封面是他,封面上的沈琛含情脉脉、满眼星光地看着读者。这种眼神能骗到谁呢?反正是骗不到他的。
喝完酒抽完烟,余光向顾问扫去。
他还是站在原地,低着头,没有动。
“我准备休息了哦,最近规律作息。”
沈琛让他到客房休息或是离开,自己选择。但他还是不动。
衣着素净的他站在这眼花缭乱的欧式豪华风总统套房中,有种孑然一身的孤立感。
才发现他的身骨书页般单薄,在努力隐忍啜泣声和肩膀的颤抖。
刚才的话说重了吗?他真的往心里去了吗?
“对不起,你真的在难过啊?”
“不是…哥们儿……”
沈琛合上杂志起身,顾问闻声迈开腿要走,被拉住小臂。
捧起他的脸时恰逢泪滴滑落,沈琛用指头截住。
明明脸上挂满泪痕刚刚愣是没发出声,用自己带的纸偷偷抹,眼周的红在白皙的脸上尤为鲜艳,艳得令人心疼。
如果说羞赧迷离的绯红像迷雾,令人期盼拨云见日,那现在就是鲜血即将冲破透明的肌肤肆意流溢,不得不放下一切阻拦,让这血色赶紧退去。
“乖乖崽…有什么事骂我打我,别偷偷哭啊…我皮糙肉厚,很抗揍的。你别哭了……”
“那你让我走吧。”
他没有看他,只想挣脱这双手的桎梏。
“不…我怎么能放心呢,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别生气了。”
顾问狠心地拔开他的手:“你已经没有信用了,不要演完恶人自己又来演善人,谁会相信你的呢。”
“不不不别走——”
沈琛伸手抓他,白浮清一一拍挡。
“我哪有什么善恶啊,我只是寄托在你身上的烂泥而已,你不能走——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就是你了,我甚至安排了这样的公开好让自己忠诚一点,我已经为你做到这样了——”
他扑过去要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