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扒下她一层皮来。
“没有用的!”
孟烟仰起纤细的脖子,她的皮肤很薄,这个动作让她的颈部动脉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她兀自淡笑:“你怎么不将你自己洗洗?”
“你洗一百遍也没有用。”
“那些不堪的画面、那些疯狂的想象,会深入到你的骨髓里,渗透到你的血液里……再也忘不掉。”
“乔时宴,你从里到外,都脏透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孟烟愿意接受你这样脏的男人,还爱你到死?”
“我跟你不同,我还有爱的能力。”
“离开你之后,我会做我喜欢的事情,也许我还会遇见新的爱人……”
……
孟烟说着这些时,眼里有光。
还有憧憬!
这直接刺激了乔时宴!
他将她按在墙壁上,阴鸷地望着她:“你还敢说!你还敢说!我让你再说,我让你再说!”
他一口咬在她的大动脉上。
他只消稍稍一用力,她便立即香消玉殒。
但是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啊!
爱与恨,只在一念之间。
即使在这样暴怒的时候他仍舍不得真的伤害她,他湿透的面孔埋在她的脖颈间,他呼出的热息喷在她冰凉的肌肤上,引来阵阵轻颤。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无力感。
他用痛苦无比的语气乞求她:“小烟,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并没有背叛我,那段视频是你让人合成的!小烟,你快告诉我!告诉我……”
孟烟仰靠在凉凉的瓷砖上。
她只觉得可笑——
乔时宴,你很痛吗?
你可知这一种痛,我早就经历了千万遍,当我还是懵懂的少女的时候,在我第一次闻见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在我第一次看见你脖子上的吻痕时,我比你要痛千百遍,那是信念的崩塌。
现在这点……算什么呢?
她木然由他抱着,过了许久许久,他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伏在她耳根轻声问:“告诉我,他是谁?”
“一个牛朗!”
“你查不到的!我给他五百万,他已经回家乡了。”
……
乔时宴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却温柔得要命:“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会查到的。孟烟,等我查到,我会逼问出真相的!他哪儿碰你我就剁哪儿。”
(沈家大宅.沈辞书脖子一凉)
深夜。
他带着孟烟离开,他们身上衣裳都湿了,是金秘书过来送的衣物。
门打开,乔时宴脸铁青。
金秘书一个字也不敢吱声。
她预感,是出了大事了,她一个字不敢多问。
金秘书在门外,等了约莫半小时,套房门再次开了,乔总抱着孟烟从里面出来,孟烟纤细的身子挂在他的臂弯里,黑发垂落挡住大半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