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讨好取悦,轻笑了声,攀上他的身不着喜怒地道:「小猢狲,今夜怎睡得这早?」
言未罢,手上不甚温柔地掐捏他微光下稍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他不挣不扎待我松手,不顾侧脸肿红缓褪去衣物,复为我解衣宽带,缓压我上榻。
许是我欢愉多次的仍旧生涩惹他不满,他不轻不重地咬我胸前一粒红,笑瞧我遭蹂躏的轻颤,算是报复。
轮到我不快,狠狠地凑上咬住他的下唇,齿尖锋利割咬,带出血丝来。分明从前他不得要领,唯啃我,似犬食骨一通乱。
屋内红烛几燃尽,合春炉香催旖旎,高床软榻,夜深人静。
意到浓时,情不自禁。
双掌相抵,十指相缠,唇瓣相触,口津搅乱。
眼角沁泪,我挺腰受着他的雷霆重撞,他喘吁不已,流连我的媚意挽留,迟迟不愿离。
只是皇帝平日里勤于政务,除看批折子指骂臣子勤快些,其他的事儿他一律不放心上。
即便此刻与我缠绵却也心不在焉。
2
徐萼仍记得他第一回见大阕朝国师的那般顾不得失态的渴望。
那年他刚过生辰方十二岁,由人刺了血不知作何。没过几日大阕宫里传出旨意,要他进宫一趟。
他懵懂地跟那宫人越过走的他脚板发麻的长路,至一庄严大殿,梦似的恍然间听见有人问他,可愿承袭国师。
自是愿的。
他这般答了
烛光曳动,影打上屏面,勾绘那人身姿。
又听见那人问。
「你为何愿承国师一职?」
屏里端坐那人的音极悦耳,似风拂掠弱花不带叶的温淡,轻轻的如同初出的毛犊小兽在心间抓挠,生出难耐的心猿意马。
他们大阕朝的国师,拥怀有蛊人惑心的不一般的柔温。
「为了长生。」
他知他的私心晓瞒不过眼前这绝世人,与其欺骗不如老实回道。
分明是最庸俗最平凡的答案,却惊起那人的一阵放肆的笑,徐萼细细辨那笑声却觉不出喜意,那矜贵地人似是听了天大地笑话嗤笑他,又似是哀其同病以笑遮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