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铺满了七彩花瓣的地板上,耸起鼻子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吸着这甜蜜的气息。
从小时候起,她就喜欢花。这也许是女孩子的天性。就如同,男孩子十有**喜欢舞刀弄枪。
她看了旁边趴在一堆奇形怪状的仪器里面满脸狂热的木子一眼,美丽的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然后,她拿起桌上的坤包,悄悄打开门走了出去……
万能解码器,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解密大部分高难度密码,主要针对于密码锁、保险箱等精密仪器。隐形窃听器,只有二分之一颗绿豆大小,透明材质,体积虽小,但可以清晰地听到周围三公里内的细微声音。这个,是夜视眼镜,这个,卫星定位仪……
这些东西个个都小巧精致,加起来总的体积,不会超过两本新华字典的大小,但是,都绝对是最顶尖的高科技产品,它们是花掉了木子整整二十万才买来的。这还是凭借欧阳六色那高超的网络技术,从网络渠道购进,否则,就是再多花二十万,也买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木子兴奋的把这些宝贝玩弄了一遍,初步摸清熟悉了它们的使用方法。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有了这些宝贝,以后行动的时候就方便多了……木子得意的想道。
“六色,我们该出发了。”连叫了几声,都没得到欧阳六色的回应,他他从这堆宝贝面前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欧阳六色正坐在满地的鲜花中,拿着一叠一元五元的零钱,在专心致志的数着。
“这是干嘛?刚才你好像在摆弄鲜花啊,怎么一转眼又换成摆弄钱了?话说,你弄这么零钱干吗?”木子坐在欧阳六色身边,好奇的问道。
“这是送给那些可怜的乞丐的。”欧阳六色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木子咂了咂嘴巴,“那也没必要数的这么认真吧?难道你要做专职施舍者?”
“木子,你看,我们现在住这么好的酒店,喝这么贵的红酒,这些用来奢侈的钱,为什么就不能用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呢?”欧阳六色将数好的零钱放在包里,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木子的眼睛说道。
木子拍了拍欧阳六色手里的钱包,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懂,我当然懂。当初在凤凰城的时候,我差一点就沦落到他们的那种地步了。如果不是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我恐怕早就和他们一样了!你说,我懂还是不懂?”
一瞬间,木子的双眼一片迷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被亲情和命运抛弃了的少年,怀抱着双臂,瘦弱的身体在凤凰城的风雨中颤抖……
欧阳六色当然也深知木子的过去,看到他的表情,她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那么,我们为什么还不出发?”欧阳六色盯着木子的眼睛,柔声问道。
“奇怪,刚才我明明在叫你出发呢。”木子轻咳了一声,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继而摸了摸鼻子,很是无语的哼哼道。
“出发去帮助那些可怜的人?”欧阳六色眨了眨眼睛,显然还是有些怀疑。看刚才木子对那些仪器狂热的样子,她还以为他要迫不及待的去实验一把呢。
“算是吧。”木子一边将桌子上的高科技装备小心翼翼的装进包里,一边说道。
“什么叫算是吧?”欧阳六色疑惑着。
“我叫你出发,是去解决零下的事情。”木子淡淡的说道……
珍越来越觉得,丈夫零下这两天很奇怪。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过家务的他,这两天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将大大小小的家务,包括饭后的洗盘子刷碗,统统揽了下来,而且,他还拒绝自己帮忙,说让他来补偿下自己,让自己好好休息。
没有家务做的时候,他变得沉默,变得忧郁,而且时不时的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看,连续几分钟都忘了做任何事情。
床上的他也似乎恢复了当年的雄风,甚至更加勇猛,他们每晚都疯狂的做嗳,他的动作粗暴而有力,似乎要把两个人的身体拼命的揉和在一起。
连续几晚,半夜醒来的时候,珍都奇怪的发现零下不在身边,而是一个人躲进书房读书查资料。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他可能是因为升职的事情而忙碌,但后来她发现,他研究的资料根本与医学无关,而是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有机械工程,有法律,甚至还有各个保险公司的险种分析报告……
珍问过几次,零下都含混而过。
但作为一个感觉灵敏的作家,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定有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何丽当然也有。
她的生活方式虽然令人不齿,但是,除了道德上的斥责之外,没有人能有权惩罚他什么。
何丽和零下间的恩仇,他们已经开始自行解决。已经没有必要在横插进去……
木子仰躺在满是花瓣的地板上,微微闭着眼睛。欧阳六色的声音滔滔不绝的传进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