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眉皱的这样深,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人生苦短,何不怜惜眼前人,及时行乐啊。”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柔若无骨的身子便倚了上去,沈计言心下一阵厌恶,毫不怜惜的把她推开。
“哎呦。“女子惊呼道,不曾想长得如此斯文秀气的郎君竟是这般冷脸。一颗春心顿时冷了。
“沈兄这是怎么了。“坐旁人问道。
“官人,小女子无心冒犯,还望官人恕罪。“那女子忙赔罪,楚楚可怜的神态叫人不忍责怪。于是便有怜惜美人的人劝道:”沈兄何必与女子为难呢。“
沈计言却似木头人般对此置若罔闻,站起来说道:“实在抱歉,打扰各位雅兴了,只是这种场合不适合我,我先行告退了。”
“白羽,怎么了,这样不高兴。“王琦凡拉住他低声问道,坐上的人也议论纷纷。对沈计言颇为不满,认为他太过狂傲。但碍于王琦凡的脸面不好发作。
“怎么沈兄是觉得不屑与我们为伍?”席间一人站起来挑衅。
沈计言望了他一眼,懒与他争辩。又复坐席间,只是脸色未曾好过,一杯又一杯的饮酒。原本热闹的酒宴被这一闹,众人都意兴阑珊找了托词一一告辞。
杯盘狼藉,满室只余人散后的冷清。
“行了。“王琦凡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沈计言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不清明的望着他。
“斗酒十千恣欢虐。”沈计言趴在席上高喊,完全是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王琦凡叹了口气,便出去招呼小二。让他把沈计言扶到客房。
“小哥,替我打热水来。”待小二把沈计言放在床上,王琦凡说道。
“官人稍等。”
不一会儿,小二便端来一盆热水。
“麻烦小哥了。”又打赏了他,小二千恩万谢出了门。
王琦凡把毛巾湿了水,细细地帮他擦了脸,看他实在是醉得不轻。真不明白平日待人和善的白羽,今日就像是吃了火药似的。
沈计言皱眉迷迷糊糊叫道:“笠言,笠言。。。。。。”
王琦凡听到不由得吃了一惊,他知道沈计言与梁舍人素来交好,而他正好就是沈计言口中所叫的“笠言”。然而王琦凡对沈计言醉酒时嘴里喊着一个男子的名字是百思不得其解。况近日沈计言失意的样子似乎也与梁舍人有关。
王琦凡想到他二人之间的交往似乎也比一般的朋友更为亲密,王琦凡深深的看着梦讫的沈计言,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假想。
王琦凡一夜未眠,他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的好朋友竟喜欢一个男子。在世间,常是男女之间才会有爱慕之情,男子与男子之间实在是超乎常人所想,实在是惊世骇俗。
“琦凡。“
王琦凡听到沈计言的声音竟像是吓了一大跳。
沈计言看他的反应觉得很奇怪。
王琦凡不自在的应了一声,面色尴尬,他第一次感到和沈计言相处不自在。
“昨夜多谢了。“
“哦。。。。。。,没什么。“
沈计言看他似乎欲言又止,而且看他的神情似乎像是遇到了什么苦恼的事。
“怎么了。“沈计言关切的问。
“没什么。“
两人一路上默默无言,各怀心事。
“郎君,你昨夜去哪了。”一踏进门小东便走过来,拉住他问。
“不过是去喝酒罢了。”沈计言坐到椅子上揉揉头。“去给我倒杯茶。”
小东见他神色憔悴,脸色苍白,关切道:“郎君应多注意身体才是,不该与他们通宵作乐。”语气中也不免透漏出近日对沈计言愈来愈反常的行为的不满。
沈计言应了一声,小东见此不由得叹了口气,郎君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
“看我做什么,去倒杯茶来。”沈计言看他呆呆的样子便笑道。
“是。“
沈计言觉得倦极,新愁易积,故人难聚。昨日欢颜在梦中,今朝清醒唯寂寥。
“郎君。“小东轻声叫道。
“哦。“他接过茶又问道,”昨日梁府送来的喜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