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咳嗽两声,“不是说,付桦牙那个死胖子要来客栈吗?从车下走出来的两个女人是谁?”
刀疤脸沉声道:“这辆马车就是付桦牙的,那个车夫也是一路陪同的。付桦牙没出现要么是他知道我们要刺杀他,要么就是半路被劫车了。”
老人思考一下道:“付桦牙这个老狐狸私藏了不少后宫佳丽,说不定这两个女人就是他的院里女人之一。说不定就是让她们两个挡刀的,他后面再来。”
独自一人哆嗦着走在林间小路上的付桦牙,浑身的脂肪都在颤抖,他抱紧了怀里的宝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死我了,得赶紧出去……”
忽然间,山野上传来了狼嚎,付桦牙吓得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地加快了脚步!
刀疤脸道:“不一定,方才那个背黑棺的女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她有武功傍身。”
老人冷笑一声,把手杖轻轻往地上跺了一下,道:“难道你还打不过她?”
刀疤脸立马道:“你要活的还是死的?”
老人摆手,“留活口,带上来我要问话。”
“是。”
刀疤脸拱手退下。
……
一个窈窕美人头戴巾布,既不施粉黛也未着华丽衣衫,却有一种别样的健康美,虽未有闺阁小姐的含蓄,但有自然的野性美。
她一手端着木质的大圆盘,上面重重叠叠的放着菜肴。
如果换成一个男人,都或许没她能够拿得这么稳。
女子高举着托盘,穿过熙攘的人群。
虽然此地偏远,但人气却远比季筱竹想象得旺。
或许,也有这位女子的功劳。
“许娘子,你芳龄多少?”一旁手撑在椅子旁的男子调笑道。
这个叫许娘子的女子嗔怒了他一眼,“女子的芳龄哪能随意打听。”
许娘子虽怒,却带着一丝娇憨意味在。
男子大声放笑,隔壁的一人接话道;“许娘子都已二十有余了,还没嫁出去哩!”
男子顺口就接道;“何不跟了我,免受端盘子之苦。”
许娘子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我不喜欢老的。”
“那我呢,我够年轻吧?”一个少年笑嘻嘻的举手。
徐娘子放下一个菜碟,当真看了他一眼,“不要,毛都还没长齐。”
众人嬉笑一片。
阿娅收回目光,接着嗑瓜子,她看着端坐不动的季筱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季筱竹坐在角落,黑棺靠在一旁,冰冷的气息攀上墙壁,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季筱竹道;“我是季问寻。”
阿娅把剥好的瓜子仁一股脑倒进嘴里,边嚼边喃声道;“季问寻……好名字。”
牵放好马的马夫走进来左顾右盼,像是寻找谁的身影。
阿娅站起来朝他招手,“喂!在这里!”
马夫双眼一亮,赶紧走过来。
季筱竹问阿娅道:“你哥哥怎么不过来。”
阿娅眨眨眼,“他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