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果然是聪明睿智之人,但法书门的门槛很高,入门的考核难度乎想像,云公子也要有心理准备,不过,我正一道大门永远为云公子敞开!”
云靖抱拳一辑,道:“多谢掌教,只是晚辈还有一事相求,敬请见谅!”
“云公子当说无妨!”凌掌教和蔼说道。
“晚辈姐姐孙招娣,承蒙薜道姑相救,现在太明观治疗休养,因我此去,恐道途茫茫,漂泊无定,一时难以照料,不知掌教能否收留?待我安定之日,再来迎接。”云靖一脸期盼地说道。
“哦,那是自然,云公子尽管放心前去。”凌掌教点头应允。
云靖见掌教应允了,急忙上前跪地三拜,掌教挥了挥衣袖,晗致礼。
云靖在白岳山住了几天,见孙招娣己逐渐康复,便辞别孙招娣、凌掌教与薛道姑。
临行前,掌教赠了云靖一些银两,而薜道姑则将一枚烛龙果用玉盒封好赠予云靖,并将其功效用法对云靖讲解了一遍。
云靖受此恩惠,内心感激不已,又对凌掌教,薜道姑长长一揖,这才上了雇来的马车,朝羽山方向驰去。
坐在马车内,云靖不禁感慨万千。
云靖与白岳山正一道素不相识,但正一道却对他们呵护有加,他不知道云家之前与白岳山结下了什么样的善缘,他能感觉到正一道给予他与招娣姐姐的照顾,是不图回报的真诚。
这一刻,他对云家奉行千年的与人为善的宗旨的怀疑,开始消散,看来善有善报并非虚言,自己之前的怀疑显然是狭隘了,存在怀疑,只能说明他尚未理解善的因果。
这天傍晚,云靖来到羽山百十里外的兰陵渡。
这兰陵渡在羽山北边,是一条叫兰溪的河流上的重要渡口,几乎所有由北往南,去羽山的人都从兰陵渡过河。
云靖雇来的马车,将云靖送到此地,便转回白岳山了。
马车过不了渡口,一般的人到此处后都是弃了马车,坐船过渡,然后换乘马车。
好在过了渡口,离羽山也只有百十来里路,即便步行也就一天时间。
云靖来到码头,见河面上并无渡船来往,内心有些焦急。
正东张西望时,就听得身后又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云靖一回头,见身后来了辆豪华马车,马车到此也停了下来,从马车里走出两人。
这两人,看起来也比云靖大不了多少,先下马车的青年着一身淡金色长衫,身材高挑,一脸傲气。
随后下车的青年着一件灰色长衫,身材不高,皮肤黝黑,但双眸却闪动着精光。
这金色长衫的青年一下马车,扫了一眼云靖,便将目光投向河岸边的垂柳,昂道:“暮色烟柳,许兄,此地景色很美呀!”
黝黑青年望了眼云靖,有些腼腆地应道:“程兄所说极是,此地景色很美,咳……”说完又瞄了眼云靖。
“既然如此,你我何不赋诗一,以咏壮志?”程姓青年又说道。
“这,程兄,天色已晚,我们还是过渡要紧,过渡要紧!”许姓青年赶紧说道。
云靖见过二人后,便转过了头,眺望河面,耳听得这两人对话,不禁微微一笑。
这时,从河流上游漂来了一艘渡船,云靖一见,这才宽了心,再一回头,现二人已来到了他身边,那程姓青年依然昂着头,许姓青年则冲云靖微微一笑道:“兄台,也是过渡?”
云靖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渡船。许姓青年又道:“在下许落,这位是程川兄,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云靖一听,不禁皱了皱眉,心想,怎么这么晦气,正要过渡呢,怎么就来了叫‘许诺沉船’的两个人,也不知是这许姓青年口齿不清,还是云靖没有听清,反正一听这两人名字,云靖心情就不爽,便冷冷回道:“在下云靖!”
便扭头看向渡船。
渡船靠了岸,从船舱里走出四五个人,云靖用神识扫了一下,现这几人一身匪气,内心一紧。
可这时那叫许落的青年却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云靖先上船,云靖被这许落的彬彬有礼弄得进退两难,只得抬脚上了船,这许落与程川也跟着上了渡船。
云靖上了渡船,对船舱扫了几眼,见船舱空空,没有什么其他人,内心稍微安定些,可当他用神识扫向后舱时,内心咯噔一下,知道这叫上了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