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又有些暧昧,栀年身上的人形阴影加重了些。
栀年眉头皱了皱,不想与男人过多周旋,也不去揣测男人来是什么意思,便随便扯了个理由:“一个亲戚。”
“亲戚?”
顾君弦抬脚往栀年面前又走一步,两人之间只剩下半只手的距离。
栀年穿着高跟鞋,才堪堪到他的下巴。
他的视线,天然便带了侵略性。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亲戚?”顾君弦目光欺压下来,很有威迫性,探究地盯着栀年。
男人头发长了些,碎发将男人的额盖住小半,比六年前少了些凌厉。
对着男人如点漆似的眸子,栀年心跳的很快。
他刚才,应该没有听见夏敬槐说只只的事情。
不能让他知道,小小和只只的存在。
温老爷子答应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的两个孩子。
所以两个孩子也不跟着“温”姓,温老爷子帮她找了些关系,让小小和只只沿用苏姓。
栀年对上男人晦暗的目光,解释:“我外婆。”
栀年觉得自己解释的有些太多了,说完这三个字便闭了嘴。
还急着给夏敬槐发消息,栀年看着男人一会儿,确定他没事,便想走到另一头打电话。
“你带这个颜色的发带,很好看。”
栀年脚步一顿。
她最近没有时间剪头发,头发有些长了,便用夏敬槐去年她生日时送她的发带将头发绑了起来。
发带是湖绿色的,绑在发髻上,恍若随风飘起的柳条。
栀年觉得男人今天的行为很是奇怪,语气多了几层疏离与淡漠:“谢谢。”
“以前只会说对不起,现在只会说谢谢了吗。”
男人低嗤一声,像是在自嘲。
栀年背着顾君弦,却被男人一把拽了回来。
不及低呼出声,男人的手便搂住了自己的腰,将自己转了个身,正对着他。
虽隔着很多层衣服,栀年好似还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大衣源源不断传来。
男人的眼睛仿佛碧湖惊起多层涟漪,深邃的如同两口井,快要把人吸进去。
对上男人沉沉的眼睛,一时间忘了反抗。
男人身上的味道让栀年染上些醉意,令大脑五官迟钝。
身下女人朱唇玉面,温婉迷人。头发长了很多,被她用发带高高绑起,说不出的娇憨感。
“痣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