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这笔钱,楚莺只好交给医院记在账目上,算作日常开销。
收费的护工在电脑上翻看账目,“除开一些必要的费用,楚老先生的账上记了二十万,还要再添吗?”
“二十万?”
“对,不多不少。”
给楚父安排医院的人是宋敛,这么多钱,只有他拿的出来。
一开始就是冲着他的身份和钱去的。
但骗这么多,楚莺多少是有些过意不去,骗子也有职业道德,何况是感情骗子。
将自己的两万递进去。
“如果有其他开销,先用我的这笔钱。”
护工不解:“这二十万呢?”
楚莺抿抿唇:“暂时不要动,有其他需要再通知我。”
在疗养院陪了楚父一天,天色昏黑,楚莺走到路口打车,顺手给宋敛打了个电话。
气一天了,该消气了。
电话是接了,语气却并不好,“干什么?”
“来接我嘛。”楚莺用上自己擅长的那一套,“我在康宁。”
“管我什么事?”
宋敛轻揉自己酸疼的眼眸,声色干哑,楚莺没因为他的漠不关心而挫败,“怎么不管你的事,是你把我丢在路边的,我人生地不熟,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找你的旧情人,找我做什么?”
“哪有旧情人?”站在路口,车来车往,风声剧烈,楚莺轻搓着暴露在冷风中的胳膊,“就算有,也都是过去式了,我只喜欢你一个。”
“喜欢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别人?”
声线低沉下去,宋敛压在柔软的抱枕上,“楚莺,我想听的不是哄小孩儿的甜言蜜语,是真心话。”
他这么正经地叫她的名字。
楚莺无所适从,想到楚父账户上的二十万,更加不是滋味,“……这就是真心话嘛。”
没说完,宋敛就挂了电话。
只好自己回去了。
楚莺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酒店的地址,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师傅,麻烦改道。”
“去哪里?”
“偏僻一点的地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