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
脑子还没有知会身体,身体已经本能地听她的话躺下。
林之念翻开他看的那页,声音柔和:“南渠由渠首开始到注入漓江的灵河口止,长三十三里,由人为渠道、人为拓宽浚深的自然河道和自然河道组成,平均比将约为……”
陆辑尘侧躺在枕头上,看着她,又故作不在意的几次垂眸,都掩不住眼中藏不住的喜欢。
声音盘绕而上,浸入他的耳朵。
烛火亮起又剪落,身心都在她的声音里,悠悠荡荡,悠悠荡荡,恨不得一直这么病下去才好。
林之念读了很久,确定他睡下了,还是又读了一会,才慢慢起身。
云娘上前接过书。
林之念察觉衣服被扯了一下。
林之念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攥住了她衣带一角。
谨慎的、小小的一角,不敢多出一分。
云娘见状,欲要上前取出。
林之念摇头,直接将腰带解了下来,放在他床边,看了他一瞬,轻巧离开。
……
陆辑尘早上醒来,发现手里握着的蓝色腰带,无疑觉得天塌了,尴尬不已。他只是悄悄的,趁她不注意按一会,想着很快就放开,谁知道竟然睡过去了。
她知道了,怎么想他……
却也不那么焦急,他确实不想忍……
陆辑尘看着那条腰带,粗粝的手指坚定的卷起,直至牢牢将腰带握住……
她会接受吗?
……
大雪落下。
随着一声清脆而微弱的啼哭。
陆家喜气洋洋,整个交高都因为县太爷喜得贵子,张灯结彩,年货半价,一片欢腾。
陆府内。
裹着大红襁褓的婴儿,在银装素裹的冬日酣睡可人。
陆老夫人、林老夫人、林五淡围着孩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瞧瞧这小脸,红嘟嘟的。”
“像小五小时候。”
“会不会说话,像他爹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