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刚刚走了几步,突然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阿荷赶忙去扶人。
沈鸢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她快步上前,蹲下,一把掀开风铃的裤裙,发现她乳白的双腿全是红一片紫一片的淤血块。
沈鸢眼底猩红,强压着怒意:“怎么回事?”
风铃低了低头,没说话,沈鸢却是什么都知道了。
沈鸢看向阿荷:“先扶她出府,这里留我一人就行。”
阿荷瞳孔微缩。
沈鸢面上阴沉,压着声音:“带她走。”
阿荷扶紧了风铃,不再说话。
临走之时,风铃侧身看了沈鸢一眼,眼中意味复杂。
阿荷看着这一切,想到了地府走一遭后,沈鸢推过来的那碗姜汤,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兴许那晚姜汤,就是她始终舍弃不掉的善良。
。。。。。。
杏仁走在通往柴房的小径上,面色不耐到了极点。
看守柴房的家丁佝偻着身子,一脸恭敬讨好的模样,迈着小碎步跟在她的身后。
那家丁腆着脸,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落后她小半步的姿态。
“不知杏仁姐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莫非是五小姐又有何吩咐?小的可是
完全遵照她的旨意,将人看得严严实实的,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家丁偷瞄了杏仁一眼,仔细地观察她的神情。
杏仁迈着大步在前面走着,看都没朝他看一眼。
“阿权,这小姐的心思,我劝你别瞎猜。我们不过是小姐的一条狗,你以为她当真会什么事都对狗解释一遍?”
虽是玩笑话,阿权却一下子明了杏仁的意思,身子更低了。
“是是是,杏仁姐姐说得在理,小的不该随意揣测五小姐的意思。”
杏仁享受着阿权的讨好,心情稍微愉悦些。
她远远地看着那柴房,不满道:“一个贱婢的情况,有什么好天天巡查的?莫非她还能半夜长了双翅膀,从窗户飞走了不成?”
阿权见她面色不悦,迎合道:“那个不是哑巴胜是哑巴的风铃?她身份还不如您尊贵呢,却要麻烦您大半夜来照看,真是晦气!”
这话可是戳着了杏仁的心窝,她心中的不满和烦躁再也藏不住,怒道:“贱命一条,活着让人心烦,死了一了百了,怎么还不去死?”
阿权心里有了些分寸,纾解道:“许是五小姐害怕风铃这边出什么差池,杏仁姐姐,你顺顺气,别气坏了身子。”
“事情失败本与我无关,可她劈头盖脸对着我就是一顿臭骂,”杏仁发出一声讥笑,“也对,我不过是她的一条狗,她就算气急要杀了我,那也是自认倒霉!”
阿权低着头,也不敢多言,两
人就这么走到了柴房。
门口的小厮被人拖走了,阿权见他们不在位上守着,以为他们偷懒去了,只得对着杏仁赔笑:“这看门的,我回头教训教训!杏仁姐姐可千万别再动了气!”
杏仁狠狠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