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瞬间,她难以自控地想知道和这样一张唇接吻是什么感觉。
慕青临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眼,片刻后,抬手在周意脑门上轻轻一推,说:“别这么看我。”
周意被推的向后仰,顺势抬高的视线紧锁着慕青临,很静。
“怎么看?”周意问。
“什么怎么看?慕青临,你别听她胡扯,整个佛魔就她最有钱。”杨玲拎着拖把快步过来,有理有据地揭穿周意刚才撒的谎,“你吃喝拉撒全在这儿,啥家当没有,穷得就剩一张银行卡了好吗?”
话题强行被打断,周意心里非常不爽。
她偏头躲了一下杨玲不小心扫过来的拖把,面无表情地说:“有钱和抠搜不冲突,懂?”
杨玲反手就想把周意一拖把扫出去,被慕青临顺手拦住,笑着说:“别让我大年初一就跑去垃圾场捡东西啊,多不吉利。”
杨玲听懂慕青临话里的意思,拄着拖把差点笑死。
差一步成为垃圾场外来户的周意则扭身往后,一手扯住尾巴,语气凉凉地威胁,“再不抬脚,腿给你打断。”
慕青临挑眉,“昨晚被灌几杯酒就心疼,今天翻脸不认人?”
“答对了……”周意毫不犹豫地做了个打响指的手势,结果没发出任何声音,还搓的手指生疼,郁闷的她对着手指吹了口气,说:“今天的我是昨天的我能比的吗?”
慕青临点了点头,“嗯,比不了,一天比一天像旺财。”
周意微笑,“滚……”
慕青临淡定地滚进了佛魔。
听杨玲说完,慕青临才知道他们等下要去的地方是游乐场。
这是杨玲每个大年初一的例行,她说作为幼师,要时刻保持童心。
慕青临对这种地方没什么感情。
她跟在慕正槐身边长大,童年基本是在他实验室里度过的,很少有机会出去玩,倒是后来奉旨带慕子佩去过不少次,每次就一个感觉——累得想剁腿。
正回忆着,手臂上忽然靠过来的人。
慕青临偏头,看到周意紧挨着自己,紧张兮兮地说:“你快拒绝!”
呦,这儿有人比她还抗拒去游乐场呢。
慕青临抬抬肩,故意装出一脸感兴趣地问周意,“你不想去?”
何止,她只要一想起那种能吵翻天灵盖的地方就头皮发麻,“又吵又挤,东西难吃还死贵,谁去谁有病!”
慕青临对此不能再赞同,但是凭什么让她一个外当坏人?
“赶紧的!”周意催促,除了刚那些真相,她最不想面对的其实是穿着这身丑不拉几的猴装去游乐场,那不就成耍真猴了?不对,是真耍猴?好像也不对。
周意烦躁地在慕青临身后推了一把。
慕青临脚下踉跄,心说自己是受邀前来,现在反悔可能已经晚了
事实上,杨玲也没给他们说「不」的机会,她把拖把杆敲在手心,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看谁今天敢跑。”
不远处,正背对三人揉腿的唐远舟打了个剧烈的寒颤。
慕青临和周意对视一秒,后者果断撇开她往厨房跑,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嚷着,“你拉我干什么,我着急洗水果呢!”
慕青临对周意结盟不成,倒打一把的做法过于震惊,直接愣在了原地。
——
杨玲稍微有点洁癖,不喜欢用外面的东西,但凡出门一定大包小包把吃喝用度全部带上。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慕青临作为主要劳动力之一,每次低头看见自己手里鼓鼓囊囊的包裹都有种「这不是一时近游,而是准备搬家常驻」的错觉。
反观周意,还和腊月天一样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两手空空揣着兜,走得慢慢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