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震:“我可以吗?”他和徐小婕毕竟还有婚约,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出席,势必会引来闲言碎语。
“她在法国,不用担心,只是到时候要委屈你一下,只能做我的学妹。”他迷人的嘴角扬起一弯安慰的笑弧。在世纪广场跳完小苹果之后,徐小婕就躲到了法国,唯恐麦文峰再找她麻烦。
羽安夏放轻松了,她能体谅他的难处,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他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优雅的伸出手来:“美丽的公主,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她嫣然一笑,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音乐想起,他们在甲板上轻盈的舞动。
阳光洒落在海面,仿佛无数只金色的蝴蝶展翅欲飞。
海风轻拂,她乌黑的秀发和飘逸的长裙齐齐飞扬。
当一首熟悉的音乐出现时,她不自禁的想起了同陆晧言在天台跳舞的情景。他超强的控制欲和霸道狂傲的气质,即便在舞蹈中也能表现出来。他的舞步律动间如夜风袭过荒野,悄无声息,但所过之处飞沙走石,落叶缤纷。
而顾崇谨的舞步温文儒雅,柔和缠绵,满满都是罗曼蒂克的气息。
不过,她也说不清,自己更喜欢哪一种。
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
他送她到公寓楼下。
从车里出来,他有些恋恋不舍,看着她走进公寓大楼,忽然就冲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崇谨!”她低呼一声,声音低柔的像穿过发丝的夜风。他心魂荡漾,眼里闪着炙灼的火焰,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远处,古老的榕树下,隐匿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不知道在那里伫立了多久,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
榕树细密的枝叶,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阴影,他的眼睛比夜色还要深浓,仿佛被北极寒流冰冻的古水深潭,只有望不到底的绝望和冰冷。
她过得很好,滋润,自在,甜蜜。
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的位置,半分半毫都没有。
他也该冷静一下了。
两个多月来,无论感情投资,还是糖衣炮弹,他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让她心甘情愿回去帮他挡婚。
只是,情况却似乎超过了自己的掌控,他已经分不清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投入。他的情绪总是会不受控制的被她牵动,被她影响,随着她的喜怒笑嗔起伏波动。
他十分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但又情不自禁,刹不住车。
许婉玲的事,他必须要面对,不可能一直消极处理,既然不能让这个迷糊呆瓜心甘情愿,那他也不在乎用强迫的手段。
她想要自由可以,先替他挡婚,解决掉许婉玲。
公寓楼下,顾崇谨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怀中的人儿:“后天时装周开幕式,我来接你。”
羽安夏笑着点点头,走了进去。
顾崇谨上了车,刚要发动引擎,接到医院来的电话。
方愉心脏病突发,需要手术。
他焦急不已,连忙赶去医院。
方愉躺在病床上,等着儿子,这几天,他和羽安夏腻在一起的事,她一清二楚,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必须下一剂狠药,彻底斩断这段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