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书上,一个字都没有。
“这便是了。看来我的猜想还没有完全错。”
神屋听见汉生的嘀咕,说道。
“你的什么猜测?”
“你目前的状态只能看到一本书,虽然这个书房的书很多,却不是一次性就能看完的。”
神屋很耐心地为汉生解释。
“原来如此,那孤先把这本《兵冶》背下来。”
汉生悻悻将那本无字的书放回书架原本的位置,自己回到书桌之前坐定,一手翻开《兵冶》,另一手执了紫毫毛笔,蘸了墨后在宣纸上疾书。
这是她背书的习惯,写一遍让自己加深印象。
“其实你不必如此,汉生。你本就过目不忘,看一遍就行了。”
“既然你说我曾失忆,那边说明我的记忆也没有那么可靠。”一边说着,汉生已经在纸上很快画出了第一页的内容。
神屋不做声了,似乎被汉生的理论说服。
四个时辰转瞬即过,汉生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心满意足看着一共写下的数十张宣纸,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
“可以了。神屋,孤如何回去?”
“你的确该休息了。闭上眼,想象出刚才那副卷轴的样子,然后想想自己离开即可。”神屋一步步指导。
“对了,孤只能看见这一本书吗?如何能够看更多的书?”
“看你的造化了,天机难测。”神屋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果然再一次睁开眼,汉生便出现在自己寝殿的书案前,时候才过了一刻钟不到,莲心和妩心仍守在殿外。
汉生伸了个懒腰,背完一整本书有些疲乏,她该睡觉了,便唤了妩心入内,伺候洗漱就寝。
疲惫时的睡眠质量总是很高,汉生一觉睡得极沉,险些迟了第二日的朝会,心情却很亢奋。
下朝以后汉生直奔上书房,将又成了一堆的奏折扒开一边,让莲心找了一堆空白的竹简。
汉生执笔想了想,执了紫毫毛笔,在竹简最前端落笔:炼钢。
她将昨日所记下的《兵冶》中关于矿石冶炼的部分一字字写下来,奋笔疾书一个时辰方才停笔。
足足二十卷竹简。
汉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越看越欢喜。
她唤来莲心,“将这些带去给李司,你亲手交给他。”
莲心瞅了一眼,正巧看到最头上的《炼钢》二字,弯着身子问,“王上是否留档?”
汉生这才反应过来,这数卷竹简由她亲笔所写,这类重要的卷宗一般而言不会直接拿给臣下,而是会有专门识字的内侍转抄一份后再交给臣子。
她想了想,“先拿给李司,告诉他先用着,让他过阵子给孤还来。”
莲心应诺,抱起二十卷竹简下去了。
目前交给李司的部分,只是《兵冶》一书的三分之一,汉生打算将其一分为三,一为《炼钢》,只写冶铁成刚的部分;一为《刀兵》,专门写武器锻造的部分;一为《矿脉》,记录北戎乃至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