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热烈而肆意,而她满脑子恐惧。
耳边是大门打开的声音,身体也一震旋转。
然而,没有听到意料中付嫣的惊叫或者大骂。苏安浅这才缓缓睁开眼,一张惨白的脸,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襟。
环顾一番,才发觉不在楼道。
他已经把她掠进家门,不可能让付嫣看到他跟她在一起。
回过身的苏安浅却忽然一股怒火往脑门蹿,想也没想,拼了命的挣开他的手。
“给我安分点!”燕西爵手臂上有伤,受不了她这么折腾,一张脸冷沉沉的盯着她。
苏安浅是气急了,“耍我很好玩吗!”
男人没说话,只看着她红彤彤的眼,却始终没有眼泪。
她的包被他随意扔在地上,苏安浅推开他刚要捡起来,他却一脚踹得老远,手也紧紧攥着她。
原本苏安浅在气头上,扭手想挣开他,一转眼却看到了他眉峰之间不经意的疼痛。
想起了他手臂上的刀伤。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站了一会儿,谁都不说话。
直到燕西爵绷着脸往前走,褪下外套,灰色的衬衫隐约能看到伤口不太妙。
苏安浅还站在那儿,她做不到心平气和的照顾他。
没多大会儿,地上的包里,她的电话响起。
她皱着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妈。”
“你去哪了?”付嫣皱着眉,她明明听到女儿开门,但是没见人,怀疑自己幻听了。
苏安浅抿了唇,“我……马上就回来,您先睡吧!”
付嫣狐疑的又看了看门口,“方才听到有人开门,难道是隔壁的门,咱们隔壁有人住了?”
苏安浅紧紧捂着话筒,缓了缓气息,“可能吧,或许是您听错了,您最近精神气儿一直不好。”
付嫣几近自言自语:“也有可能……哦对了,小曋说出国的日期稍微推后了,十一月八号晚上走,告诉你了吗?”
她点了点头,实则只是敷衍。
曋祁没有告诉她具体时间,只说叶凌订婚宴之后,原来就在订婚当天。
挂了电话,她低着眉,终于往客厅里走,这件事总要跟他说的。
燕西爵一只手处理伤口有些撇脚,可一张峻脸冷沉沉的绷着,她伸手时,他避开了,“门在那儿,你可以滚了。”
苏安浅没说话,在沙发前半蹲下,伸手接了他的碘酒棉棒,也不道歉,只默不作声的给他清洗被她打到差点撕裂的地方。
好一会儿,她终于莫名的问了他一句:“我可以请假吗?”
燕西爵虽然冷着脸,但也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让她继续往下说。
“我妈身体不好,精神受了很大刺激,我想带她出国散散心。”苏安浅如是说,目光坦然。
至于去哪里,她没有明说。
她以为,没有任何机会把她和曋祁联系在一起,说起来也麻烦,这种小事,想必他也不会去跟曋祁说起。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苏氏成这个样子,你们母子倒是有闲情逸致。”
她放下了碘酒,看了他,“苏氏已经托给你
了,但凡出点什么事,你要担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