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人额头一层薄汗,正不断撕扯着衣裳。
这一幕如此熟悉,不正是许母期待看到的吗,但却不是在陆棠身上看到,而是她的大儿媳妇!
许母有些慌乱,但见许大夫人的眼神还算正常,心头还有一丝侥幸。
毕竟陆棠也在扯衣服。
兴许许大夫人是真的热,亦或者为了挑动陆棠。
想到陆棠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许母心中稍定,定是大媳妇见此故意挑动她。
许母按捺下心中那一抹不安,端起杯盏,笑迎四方。
一杯美酒下肚,人也微醺三分,愈发健谈起来,厅中气氛热络活跃。
这样的宴诗无疑是非常成功的,既让外人看到许府的实力,也通过宴请同宾客交好,同时可以通过宴请,看清楚很多人,做很多平日里做不了的事。
许母看了陆棠一眼,眸色忽的一沉。
因为陆棠不再撕扯衣服了!
许母还没有所反应,一道低呼声传来,她心里咯噔一下。
“许大娘子,您这是……”
许母倏然转头看去,就看到许大夫人不安分地坐在椅子上,衣衫半解,正不断往下褪。
“这、这怎么开始当众脱衣裳了!”
“许大娘子莫不是热的?”
“哎呦我的老天爷,简直有伤风化!”
“快别看了,带因囡出去!”
各家夫人赶忙嘱咐,也不知道这许大娘子怎么了,即便都是女眷,也没有公然脱衣裳的道理。
都说许家家风严谨,虽为武将出身,但懂礼守节,让苛刻的文人雅客都挑不出半点错处。
如今这是中邪了?
许多夫人都觉得怕是有人动手脚,想霍乱许家,可在场的谁有本事在许家做这等享?
而且许大夫人面色正常,不像被人动了手脚。
众人愣神的功夫,许大夫人的香肩都已半裸在外。
许母哀叫一声,“还不快把她按住!”
几个丫鬟婆子赶忙上千死死按住许大夫人,硬生生将衣衫半褪的大娘子拖下去了。
许母险些晕厥过去,眼底血丝都蔓延上来。
明明这药是下给陆棠的,两个人做对桌,怎么如今却变成大媳妇喝下那杯酒?
许母想不明白,下意识看向陆棠,便看到她笑盈盈向自己举杯,眸中却透着丝丝寒芒。
这一刻许母不需要知道过程,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陆棠做的手脚!
她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又是怎么做的手脚!
许母竟是一点都没察觉,她顾不上想那么多,眼底赤红如血,却不得不生生眼下心头这口黑血。
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能再发酵下去,否则一旦让人知道原是许家想针对陆棠,她们就彻底完了!
见许母这副模样,众人也不做他想,任谁家里遇到这种事能冷静下来。
那可是侯府下一任女主人,这将来如何立得住门户!
这里边没人敢说什么,但有一个人例外。
长公主一脸担忧看向许母,“这孩子怎么了,难不成魇住了?早些年不是闹过一阵子魇魔魇鬼吗,幸得南灵寺高僧出手才平息下来。”
她一开口,众夫人面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