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骅说他:“你太年轻了,才这样畏手畏脚。你放心,出不了大事。”
“可盛谨言……”
“不管他!”
两天时间,对北城政界的人来说,实在无比漫长。
内阁这两天都在开会。
因为盛谨言太安静了。
他单枪匹马来了,却什么也不做,这怎么可能?
他玩空城计?
他要是那么无脑,也不可能在他父亲去世后,成功守得住华东四省。
漫长的两天,终于结束了。
第二次开庭的时候,闻梁予没去法庭,他留在外面。
他对闻骅说:“如果有什么事,及时派人告诉我,我在外面方便行事。法庭内部,除了盛谨言,其他人都希望他倒下。”
闻骅同意。
一大清早,盛谨言和程柏升吃了早饭,准备去军事法庭。
刚走出饭店门口,突然有人高声喊:“督军。”
程柏升一愣,急忙循声望去。
穿戴像个商人的男子,立在饭店门口的走廊上。
他摘了帽子,又把围巾解下来。
盛谨言一瞧见他,双眸冒火,瞬间火冒三丈:“程阳!”
他恨不能活嚼了他。
程柏升拉住了他胳膊:“冷静。”
程阳上前几步,叩靴行礼:“督军,属下来迟了。”
程柏升端详程阳:“你还活着?”
“是,参谋长。属下这些年被很多人追杀,但属下躲进了深山老林,靠着打猎过活。属下知晓审判在即,这才找过来。”
程阳说着,眼中溢满了泪水,把一个油纸包递过来,“督军、参谋长,这是当年宁师座交给我的东西。”
盛谨言额角青筋直跳:“你可知道宁州同死了?”
“知道。”程阳道。
“老子要活剐了你!”
程柏升接过油纸包,按住了暴怒的盛谨言:“你冷静!你他妈能不能冷静点,马上就要开庭!”
他简直心累。
程柏升又对程阳道:“你暂时不能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