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在最后边的云逸风,一路上默默地听着看着前面四个人的举止和言谈,没有作声。看着眼前恩爱有加的两个人,他唯有默默地祝福。看得出来,夜白是十分在意宛若初的。当并不是因为他愿意给她银子花,而是从他那随时随地表现出来的爱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可诠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爱是藏不住的。就比如说云逸风自己,目光一直忍不住关注着宛若初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不开心了,自己心中也不好过;她太开心,自己也会失意惆怅,因为,她的开心,多半都来自夜白!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根深蒂固,他动摇不了半分。火烈鸟一族对感情的执着,是与生俱来的,不会轻易改变。既是如此,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就放下对宛若初的感情的。
既不能拥有,那便只有默默地在一旁守候了。
不管是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她都一直住在自己的心田,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云逸风一路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几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近在眼前,却也似远在天边。
这样也好!免得他又忍不住目光追着宛若初的身影,将那一腔柔情倾泄了出来。要知道,夜白是何其聪明之人,当然也能感觉到他对宛若初的情愫。之所以没有说破,是因为宛若初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丝毫没有感觉到云逸风对自己的感情。再者,她曾不止一次地在众人面前表达了自己对夜白的感情,所以对夜白而言,宛若初就是他的,没有争的必要。而云逸风呢,是没有争的信心!但凡宛若初对他表现出一丝丝好感,他必定与夜白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当他们一行人快到客栈门口的时候,看到站在客栈门口向他们这边张望着的云飞。
“你们可算是回来啦!”
说这话时,看了看众人手中抱着的东西,虽有些惊讶之色,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云曼青手中的东西,对他们说道,“咱们回公子房中说话吧。”
出门在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云飞和云易都称呼云逸风为公子,云曼青为小姐。
云逸风和夜白看着云飞那有些慎重的表情,知道早上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两人二话没说,便率先走在前头,走进客栈,直奔二楼云逸风的房间。
“查得怎么样?可有可疑之处?”待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云易把门闩好,云逸风便迫不及待地问云飞。
众人听了云逸风的话,齐刷刷地将目光看向云飞,想要探寻事情的真相。
“我检查了下烛灯的吊勾,很明显被人动过手脚。铜勾子本来是和烛灯融合在一起的,被人折断后,再用细小的拉丝勾住,拉丝因承受不了灯的重量,便掉了下来。”云飞看着大伙那灼灼目光,知道他们个个对此都心有疑惑,连忙解释着。
“意思是说有人成心想要害咱们?”宛若初听了云飞的话,问道。
“那也不能确定要害的就是咱们吧,我们刚到这汝江镇,也没得罪什么人呀!。”云曼青想了想,这一路上都风平浪静的,又没发生特别的事,怎么就得罪别人了。
“如果真是要害咱们,那对方要对付的那个人应该是若初姑娘吧。”云易平时看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遇到正事倒能说到点子上。
“对啊,我记得那盏灯好像就在若初姐姐头顶上!”云曼青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惊叫道,“那若初姐姐你岂不是很危险!”
夜白和云逸风听了他俩的话,同时将担忧的神色望向宛若初,到底是谁想要对她不利!看情形,这人倒不一定是汝江之人所为!
“哦,对了。”云飞从袖中拿出一根两寸来长的紫色长钉状的物件,“这是在那莲花烛灯里面找到的,一共有五根。”
夜白伸手将那紫色长钉拿在手里,看着那隐隐可见的暗红色光芒,几近是咬牙切齿地迸出几个字:“真是阴魂不散!”
“这是什么东西?你猜出是谁所为?”宛若初问这话时,其实心中也猜出是何人所为,这六界之中,能让他堂堂天族太子如此记恨的,除了那喜欢为非作歹的蓝悠,还会有谁!
只不过这蓝悠不是中了夜白的冰魄,得在床上躺上半个月么,这么快便好了?
正是心中有着这些疑惑,才想向夜白去求证一下。
而此时的夜白,紧紧地握着紫色长钉,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