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你来。”她向我招下手,转身进了卧室。我跟了过去。叶琳站在她的梳妆镜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相框,我知道,那是她妈妈的照片。
我走到她的跟前,她将手里的相框递给我,我接过拿起来看。没想到这一看,我竟全身剧震!
我讶异地抬起头看向叶琳,而她则是平静地向我点头,“是的,她们很像。”
怎么可能呢?我又低下头去看那相框里的照片,这个人和陈青多么相像!但她绝不是陈青。
相片里的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云鬓高盘,微笑着,目光平和地看着前方,眉眼五官和陈青出奇地相像。
“……这就是你妈妈吗?她们好像啊!”我的惊讶在持续。
“嗯,当我第一次在剑桥看见陈青的时候,我吃惊得手里的书落了一地,傻傻地看着她,嘴都合不上。”
“……你妈妈和陈青,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呀?要不怎么可能这么像呢?”
“我也这么想过,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爸,他当时在国内做了调查,我妈妈和陈青一点关系也没有。”
“噢……”我点点头,如果叶双城做了这件事,那么这是再无疑问的。“陈青知道吗?”
“是的,我告诉她了,并给她看了我妈妈的照片,她也感到很惊奇。也就是从那以后,我们几乎马上变得亲密无间了。”
我点点头,可以想象得到。按照年龄来说,陈青比叶琳大两岁,而且我知道陈青的为人,对叶琳这样一个刚失去了母亲的可爱妹妹一定会是千般呵护的。
“我求她搬来和我一起住,她先是不肯,但经不住我的百般苦求才同意了,但一定要坚持负担房租。后来的相处中,我越来越喜欢她信任她,她也很愿意照顾我。也许是她长得像我妈妈的原因吧,我甚至隐隐对她有一种对妈妈般的依赖感……”
那晚我是八点多离开若水花园的。走的时候我问叶琳用不用去和叶董打声招呼,她说不用,直接安排司机送我。
一路上,我一直对陈青长得几乎和叶琳的妈妈一样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心下竟突然冒出陈青离开我也许会和这个有关的荒涎想法,但怎么会呢?我摇摇头苦笑。心想任一凡,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这件事本来就有点不可思议了,你却能衍生出更为离奇的想法来。
可是,虽然这个念头被我否定了,但有一个感觉却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强烈,那就是我觉得一定会和陈青再见面,而她的出现必将改变我的生活……
五十九
很明显,在去过若水花园之后,叶琳和我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而我则越来越感觉到,叶琳是那种看上去时尚现代,但骨子里却很传统的女孩,这是我在和她的交往过程中慢慢品味出来的。我们之间,尤其是她对我,是在一种缓慢而矜持的态度中一点一点地靠近。应该说,通过不断地交往,我们的感情在逐步升温,渐入佳境。
叶董在见过我之后,有时会直接把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和我探讨一些有关集团策略的问题,虽然实质性的不多,但涉及的内容却越来越深入。在我接任策划创意部总监这个职位后,集团房地产营销策划专门机构安居小组的负责人也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我。这是集团的龙头项目,叶董很重视,而我则更是用心。
和叶琳的交流中得知,叶董已经把我列入他智囊团的一员。而他的智囊团中的人物,是为数不多、在各自领域里都有所建树的专才。因为事关集团机密,所以,这些人作为创世纪集团决策人的智囊,必须经过严格的考验,而我正好通过了。我这才想起来,之所以叶董请我到若水花园去,还有这样一层意思。
《策动》 第五部分(10)
说心里话这让我觉得很兴奋。十年寒窗、几年工作的历练、平时从不间断地自我学习和提升,这些功夫都没有白费。要知道,创世纪集团决策人智囊和世纪畅想广告公司的策划部总监的份量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虽然我知道,叶董现在对我的能力尚未深入了解及认可,但我却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这种感觉好极了。
与叶琳聊这件事的同时,我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吃饭时叶琳问我的那个问题,对于我的回答,不知道叶董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因为现在想起来,我的回答似乎给人一种有些不识好歹的感觉,于是我问了叶琳。她问我:“当时我问了你什么问题呀?”
“……就是叶董说他录用我是因为相信我们有缘我深受感动向他表决心后你不合时宜地问我还有没有要自己创业的想法。”
叶琳先是被我这样毫不停顿一股脑地说话逗乐了,然后向我点点头说:“你回答得很好。当然,如果你的回答不是这样的也无所谓,但当时你的回答很用心很诚恳,我老爸一定为你加了分。”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十一黄金周来临。今年的中秋节也在国庆黄金周之内,是十月六号。
已经好久没回家了,老爸老妈也打电话来说想我想得要命。所以,我决定在这个假期回家去。我想,所有在外面漂泊的游子们肯定都有过这样的心情,那就是,当你打定回家的主意之后,立刻就会归心似箭,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了。
利用十一黄金周回家探亲的还有磨磨和方宁。磨磨是吉林人,和我属于同一个方向。方宁的家则在江苏省的一个小镇上。我们在9月29日这天一起来到A市的火车站。在候车室里,方宁对我淡淡的,对磨磨也是淡淡的。磨磨一直在找机会想和方宁说点什么,但方宁未予理踩。我看到这种情况,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一会,回来时两个人之间的情绪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方宁在摆弄手机,而磨磨在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气氛有些尴尬。当检票上车的广播响起来,我们分别拿起行里,互道节日祝福,然后各自上车。
在车上我问磨磨为什么方宁看上去有些不高兴,磨磨说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