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陆文岐留了个心眼,将南营大军除精锐以外的人,全都交给谢景初管辖。
陆文岐知道,南营精锐都是他的心腹。
而谢家是陆文岐的心腹。
谢侯爷病着,这样的差事,就落在了嫡子谢景初的身上。
谢景初表面归他辖制,可陆文岐给了他单独上奏,单独带兵的权力,谢景初虽懂一些花拳绣腿,可到底也没领兵打仗过,南营的军士不可能服他。
所以谢景初的作用,就是替陆文岐监视他。
想来过不了几日,谢侯爷便能将谢景初给揪回京都来,送到他面前给他添堵了。
惬意的日子,是一日少过一日了。
林晚玉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奴……若是殿下方便,那便替我带一份酒酿圆子吧!”
“好。”
林晚玉走后,陆怀瑾起身去拿佩剑,行至书案前,却看见了放在桌上的画轴。
他突然想了起来,这是昨日林晚玉拿来的。
打开第一幅画时,陆怀瑾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画像上画的,是十五岁时的他。
他十岁入军营,十五岁随军南下征战,与南央一战成名,成了京都城最年轻的少年将军。
先前悬在行宫楼阁里的那幅画,便是他班师回朝时,找了画师画的。
他那时候是不擅丹青的。
那一日,他入皇宫述职,圣上赏了他许多东西,还赏了他几方好墨。
出了皇宫,他翻身上马,带着春城,带着那几方墨,出了城,去探望阿宁。
那两幅画,便是那个时候所画,距今已经五年之久了。
如今林晚玉画的这一幅,竟比他那时还要鲜艳多彩,还要光芒夺目。
她竟还有这样的本事,瞒着他。
另一幅画,他没有打开,而是径直拿了放在桌上的佩剑,迈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