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从前面又绕回了最后一排,两人再次噤声,火速松开手,佯装谁也不认识谁。
教官冷哼一声,在背后点了点他俩的背道:“你们俩,给我出列。”
宁栩暗道糟糕,果然还是被抓了。
其实景文这招简直烂透了——他们班一共就20个人,多一个少一个非常明显,而且景文长得又高又突出,教官但凡不是瞎子都会察觉到不对劲。
教官冷冰
冰地注视他俩,其他学生全部背对他们,默默地罚站,即使好奇也不敢转过头来。
“给我耍小花样是吧?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看向景文,冷着脸问道。
景文咳了咳,突然站得笔直,认错态度非常真诚:“报告教官,我是土木学院的,因为仰慕您的英姿,才偷偷溜过来参加军训,整件事和宁栩没有任何关系,我完全不认识他。”
宁栩:“……”
你他妈倒是别说名字。
教官给了他小腿一脚:“我看起来那么好糊弄?你是章教官带的?回头我让他练你个一万米信不信!”
这个教官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景文也不怕他,眨眨眼睛说:“章教官那么听你的,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哥,给个面子,我和我们栩儿关系也好,咱们都是战友情,我这不是担心他不适应,才千里迢迢跑来看他一眼吗,你也知道的,世安广场离德育楼有多远。”
宁栩被他发疯般的称呼弄得满脸黑线,教官倒是很吃他跑火车这套,笑着骂了他几句。
“你还真是个人才,叫什么名字?”他问。
景文刚要回答,他手上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营长在那头喊:“章宇章宇,收到请回答。”
营长喊了半天,都没消停下来。
教官冲他们道:“等下再收拾你俩。”
然后便转身背过去,对着通讯器说:“章鱼估计去厕所了,头儿,什么事?”
景文咧嘴一笑:“还好,有惊无险。”
宁栩把薄荷糖堆到一边,他刚才怕被发现吃了糖,说话都不敢张开嘴。
“别得意,小心被那个章鱼教官整,等下马上回去。”他说。
景文笑道:“章鱼教官拉肚子去医务室了,我们班人全跑了,不然我怎么正大光明跑来找你。”
他斜眼看向宁栩红彤彤的嘴唇,有点心痒痒。
“老婆,薄荷糖好吃吗?”他舔了舔嘴问。
宁栩小声威胁:“再乱叫,阉了你。”
“你好狠啊,都不考虑一下自己的性福?”景文说着,趁他不注意,快速凑上去含住他的唇瓣,极有技巧地吸了口气。
那块圆溜溜的薄荷糖,瞬间从宁栩嘴里,跑到了他嘴里。
宁栩:“!”
下一秒,景文飞快回身站直。
与此同时,教官也说完话转了过来,景文若无其事地瞅了瞅他,嘴里咔擦咬碎了什么东西,眉飞色舞地东张西望。
教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古怪地转向宁栩问:“你中暑了吗?脸怎么那么红。”
宁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