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夫错了。”
看到元氏那决绝又坚定的眼神,年孟谦慌了神,忙上前柔声安抚。
元氏转过身不去看他,“一想到他们一家三口将我女儿害成这个模样,我就恨不得杀了她们。”
若不是念在抚养了年朝华十六年,她早就将他们送官严办了。
可要她再接纳年朝华,甚至收她为义女,她真的做不到。
年孟谦若是固执己见,那他们夫妻俩的缘分只能到此为止。
相信将军府很是愿意她带着儿女回归,再不济,凭着丰厚的嫁妆她也能另立门户。
“夫人,我只是。。。。。。”年孟谦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从和元氏相爱到成亲,他时时刻刻都在盼着能有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常伴身侧。
成婚后,长子率先出生,又是盼了整整三年才盼来这么一个女儿。
为此,他是付出了十成的心意和爱意。
别的官员散朝回府,不是下棋就是逗鸟。
而他散朝回府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带女儿。
可以说元氏照顾女儿的时间都不及他照顾的时间长。
三岁那年,元氏便提议要跟女儿分开睡。
可他不舍得,愣是拖到了五岁才放她住到了朝阳院。
对年朝华,他是真真切切的用了心啊。
十六年的真情实意,一朝一夕就要完全割舍,这哪是轻易能做到的事。
见年孟谦落下一滴为难的泪水,元氏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逼得太过。
可转念一想,可不是得逼他一把,他才能看清究竟谁才是他该珍视之人。
她揪着他的衣领,来到余华面前,“来,有什么话你对着你亲生骨肉说。”
“爹爹,你说。”余华仰着头,眼神看似平静实则夹杂着一丝惧意。
见此,年孟谦哪还说的出来,他揉了揉余华细软的发丝,“是爹爹太自私狭隘,委屈你了。”
先是命人烫伤她的双手,然后又想活活将她打死。
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对年朝华怀有惧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夫人说的没错,这府里已经无法同时容下她们二人。
留下年朝华,他的亲生骨肉就得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