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孟谦想停下来,他真的知道错了。
可四双明晃晃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盯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打还是不打?”他怯怯的看向余华。
余华哎呦一声,重新躺回床上,“坐久了,大夫说要多休息。”
三人连忙上前帮她放平枕头,盖好被子。
反倒年孟谦一人站在那里没人理会,想了想,他决定出趟门。
没有让下人套马车,他只身步行来到一间残破的木屋前。
“你确定温询之住在这里?”他看向身边的童子。
替他带路的童子咬了咬手上的碎银,点头道:“就是这里。”
“行吧,那我进去看看。”他走上前,推开木门。
“吱呀——”一声。
木门掉了一半,正摇摇欲坠的悬在半空中。
他急忙上前将木门抱住,“我也没用多大力气,怎么就掉了?”
“不是大人的问题,木门久经风雨已脆弱不堪,即便是轻轻一推也有可能让它分崩离析。”
温询之走出,接过木门将其靠在一边。
然后朝着年孟谦做了个请的动作,“大人,请。”
年孟谦若有所思的走进屋内,是错觉么?他怎么觉得温询之的话好像另有所指。
屋内,只放着一桌两椅,虽然狭小却胜在整洁。
他撩起衣袍刚想坐下,温询之急忙阻止,“这个椅子被人坐塌过,大人还是坐这边吧。”
年孟谦有些尴尬的坐到另一边,视线却落在原先想坐的椅子上,“这看着不是挺好的么?”
“即便修好了,可曾经被坐塌过却是不改的事实。”温询之回道。
“唉。。。。。。”年孟谦长叹一声。
明明是心有郁结,才想让他开导开导自己。
可温询之说了两句话,句句都在往他心尖上戳刀子。
“大人可是有何烦心事?”温询之倒了一杯清水,递给他。
年孟谦接过水,轻抿一口后放在桌上,“是啊,发丝都快愁白了。”
温询之瞥了眼那满头的青丝,顺势问道:“可是为了令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