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谢云熙长这么大吃过最大的苦是什么,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便是五岁那年她哭着闹着说自己身边有个小哥哥,可把秦王父子吓得不轻。
甚至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连着一两年,谢云熙每日面对的就是难喝的符水,还有各种各样画的乱七八糟的符纸。
那会子她喝下的符水数不胜数,饶是谢云熙这种从小不知何为害怕的,看到符水就害怕的哇哇大哭,以至于长大后都心生阴影。
那时候谢云熙就发誓,若是有朝一日见到那个小男孩,必然也要让他尝尝符水的滋味。
可谁能想到,让她又恨又念的人居然就是洛清河。
这简直是太难令人置信了。
“你还记得?”
洛清河看着谢云熙心中欣喜:“还以为你全都忘了,没想到居然还记得本王。”
谢云熙扯了扯嘴角,哼笑着看着他,眼底都是恨不得此刻将他按在地上好生教训一顿:“怎么会不记得,整日里就知道欺负一个孩子。”
“欺负?”洛清河皱着眉头,很仔细的想了想,并未觉得自己有哪里欺负了她,每次都变着花样的给她带吃的,顶多是哄着她喊了几声哥哥。
那会谢云熙说话还不清晰,总是得得的,得得的喊。
“哄着你喊几声哥哥也算欺负了?”
谢云熙气笑了:“你只是这样吗?别以为我那时候小便不记得了,你忽悠我说日后做你娘子,不然你就再也不给我带好吃的。”
说起来,小时候的事情,谢云熙实在是记得不多了,但对于这个事情倒是记得非常清楚,甚至可以说是连这细节都记得的清清楚楚。
许是那几年喝那些符水的缘故。
洛清河难得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今日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谢云熙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大有一副今日必须将事情给说清楚的样子,瞧着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眼瞧着躲不开了,洛清河破罐子破摔,反倒是直接质问谢云熙:“你说嫁给我,转头还嫁给了旁人,真惯着你了。”
闻言,谢云熙更憋屈了,这人一句话也不说的就没了踪影,还害的她吃了苦头,后来也从未提起过,现在倒是还有脸这么来问她。
若是当年他还在京都,哪用得着嫁给宋言知。
谢云熙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在了他的身上,越想越气,一恼火,直接推开了洛清河,一双杏眼愤愤的瞪着他。
“那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不见,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得了魔怔,若非是父兄要去边关,怕是都要给我送到寺庙去了,你倒好,现如今还转头来说我的不是。”
这下轮到洛清河震惊了,随后想想自己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别说是秦王父子不知道,就连整日伺候谢云熙的那些丫鬟婆子也没人察觉。
“你找过我
?”
谢云熙哭笑不得:“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找过,不过那会子找到你,我定然会让人将你关起来。”
洛清河眼睛一亮:“怕我再跑了吗?”
谢云熙笑的灿烂,故意靠近,凑在他的耳边轻缓的开口道:“天天让人一日三餐的喂你喝符水,也让你尝尝我当初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