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扶愚在博物馆被埋伏,而是扶愚恰巧在那里遇见了袭击事件。
止心师看着他嬉笑的他,心中涌上一股郁气,突然道:“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工夫去惹麻烦!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我们找你有多着……”
“师教授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扶愚平静道,“又不是我自己要走丢的,我也在找你们。非要我与你们重逢后抱头痛哭,才算态度端正吗?”
“……”止心师哑口无言,只能自己咽下一股莫名其妙的气,道,“我跟你没话可说。”
扶愚道:“哦,你老是这么说。”
荀听不明白,止心师生气其实并不是“无理取闹”,他只是太着急找到扶愚了,还没缓过来。
这么一件小事……为什么他就不能直说自己在担心扶愚呢。
荀听叹气,问扶愚:“谁在捕捉雨祭祀?”
扶愚向后一指:“喏,正好,他们追上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穿戴黑袍与白木面具的异教徒。
荀听:“……”
黑太阳教会怎么跟火箭队似的!他走到哪儿都能遇见这群人来添堵!
时间所剩不多,荀听不想再与异教徒多做纠缠,于是全力展开黑翼,拽着两个人飞行起来。
他心想,博物馆的袭击者是黑太阳教会的异教徒,也就是说,黑太阳教会深谙蜃楼市的规则。
他们也是从子宫童谣中得知的规则吗?又或者……赫伊曾认识这座城市的改造者?
荀听认为第二种可能性很小……因为改造者是殉,祂是第二阶梯的守门人,只向自己露出过真面貌。
凭着止心师的记忆和荀听的气味寻踪,他们在最后的五分钟飞到了宫殿的后门,登上了深渊上的桥。
赶上了,荀听叹了一口气。
海伦乔远远地就看到了荀听手中装有雨祭祀的瓶子,他一拍手,堆笑着去迎接两个人,夸赞荀听道:“瞧瞧我们宝贝超额完成任务,还把雨祭祀给带回来了!”
荀听把瓶子递给他,无奈道:“这次你可以要好好保管了。”
腕表指向五点钟。
就在万籁俱静的时刻,却杀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些动静,眉头一蹙,看向通往一层唯一的大门。
不知何时,那关闭的大门重新打开。外面正是下午,天边提早染红了一泼夕阳。
钟声响起,耳边响起嗡鸣,四周霎时一片煞白,整座城市像是掉进了损坏的显示器中,扭曲地拼接、错乱、掉色、缩小,直到消失。
一天的结束是悄无声息的。
但就在混乱白色的背景中,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桥边。
他戴着白木面具,轮廓与蛀虫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