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养的这段时间,府内的一切事务都是公主在处理,不管是从前的公务,还是商务,都井然有序地进行。”
虽然有过一段时间的延误,可在夜展离干涉之后,公主及时着手,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在他沉寂的这段时间,她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吗?她就这样尽心尽力的,为他善后,他终于明白,她不认输不肯放弃地奋争了那么久,从来不肯屈服,直到最后一抹希望破灭……
是啊,他以死,阻止夜展离得逞,可知她希望他活着。
是他自私了。
靳王抬眼,看着玉枭楼方向,苍茫幽远。
美酒佳肴端上桌,他抿了一口酒,尝一夹菜,人间的烟火,以前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才知其中滋味,以前的许多过日子,用膳的时候,她陪在他的身边,浅笑言兮,更是美好无穷。
怎么能让出她,让夜展离得逞?
靳王斟满酒,一饮而尽,眸中杀伐一掠而过。
百里笙步步踏上玉枭楼,脚步犹如灌了铅,千般重。
夜夫人,倘若那个人没有让她回去之心,她就永远是夜夫人,她其实早就想过这一点,只是她高估了慕千烨对她的清意,从此以后,她就只能是夜夫人。
“回来了。”
进入大殿,夜展离斜倚在软榻上,手中仍然是把着那一支短笛,夜展离,影浮生,她应该叫他的哪一个名字?可无论他是谁,他都赢了。
“你已经有所预料,是不是。”百里笙唇角绽开一抹冷意,他没有派人去拦截,是料定,她一定会回来。
“预料到也是一种错误吗?为什么你会生气呢?”
夜展离轻叹,“不过,你生的,也不是本尊的气。”
她还是站着不动。
“难过的话,本尊可以为你提供一切抚慰,毕竟,我们是夫妻。”他说,桃眸诚挚,深情,带着邀请之意。
是,他们是夫妻,她是靳王口中的“夜夫人”。
百里笙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他的怀中,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眉眼多了一抹媚意,“我不难过,我只是傻,傻透了,你们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
“是吗?”他静静地看着她,眸中流转着星光,“至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你要的快乐,我尽最大的能耐给你。”
“不,你已经伤害我了,你让我失去了靳王,我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现在,我连这个底气也没有了。”百里笙自嘲一笑,抚上那张俊魅颠倒众生的脸,“现在我觉得,和谁在一起都一样,至少这张脸,看一辈子都不会厌,是不是。”
要什么真情,贪慕男色,或许会开心一点,她为什么要因为男人难过?如果不能让她快乐,便不应该存在她的生命里。
夜展离微微眯起眼眸,他不希望她是这个样子,可也不希望,她对靳王还存在什么幻想。
“本尊和他不一样,你不该把我们相提并论。”
他要她,爱他!
“是哪里不一样,这里,还是这里?”
百里笙的手从他的胸膛,移到腹部,隐隐有往下移去的趋势,她的笑,带着挑逗,却又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过是可供玩赏的风月。
她的举动,让他的眼里多了一抹怒意,在她看来,他只是一个陪她玩乐的男人,和别的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她没有感情,他无甚独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