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能伤害紫儿,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不忍看他悲伤的脸转身就走。
“落芊!”刚走了一步的我被安子然反手带进了他的怀里,头顶传来他闷闷的话语:“落落,不要走。”我在他怀里吓得不敢动弹!全身僵硬就那么呆呆的任他抱着,从来没恋爱过的我还不知道被拥抱的感觉。安子然的怀抱,那么温暖,不知是我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砰砰砰的像是要从胸膛蹦出来!
“落芊,不要急着拒绝我好吗?”他小心翼翼略带哀求的语气,让我狠不下心来拒绝。谁能想到,被众星捧月的校草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我‘低声下气’,这算是荣幸还是不幸。
过了很久,晚风吹来,炎热的夏季竟让人感到凉飕飕的:“安子然,高考之后我给你答案吧……”
留给他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的答案离开了荷花池……
打开寝室的门,照常一个人也没有,她们都呆在图书馆为高考奋斗。一阵风吹过,一股腥味传来!我吸了吸鼻子走进去。
可是,翻遍了整个寝室都没发现异常,我慌忙跑到阳台。洗手间的门紧闭着,鲜血从门缝下流出来。我突然很恐慌,忐忑不安的小心翼翼推开洗手间的门。门没有锁,我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推开,“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顺着地上的血迹向里看去,那血腥的画面惊得我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007 友情破裂
只见紫儿躺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还有那副我画了两个月的荷花。皎洁无瑕的荷花上面映上了紫儿的血迹,就像一朵朵殷红的血莲,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呆愣了好久才跌跌撞撞的跑下楼叫宿管打120,当救护车载着奄奄一息的紫儿驶出南华高中时,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安子然心疼的看着我泪流满面,不停的说着:“没事的,没事的,落纤,别哭了!”我却扑进他怀里哭得天昏地暗,不记得有多久没哭过了。我只记得那一次,我哭得晕倒在安子然的怀里,然后被送进和紫儿同一家医院……
因为抢救及时,紫儿没有死,可是她却再也不愿意见我。我在门外守了一整天,好心的护士小姐终于看不过去自做主张打开门放我进去。但是,无论我说什么,紫儿都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安子然也来看过紫儿,可是紫儿一见他就疯狂的哭个不停,她的眼泪差点淹了整个医院……
我来不及整理混乱的思绪就迎来了高考。有人说,地球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停止转动,而现在,高考也不会因为我的悲伤而取消……
从同学们的指指点点中我知道了紫儿为什么会割脉自杀!突然想起那天篮球场上紫儿说的那句话,她说:“如果真的有一天安子然被人抢走了,我会死的!”原来,安子然对她来说竟如此重要!我一直不敢和安子然走太近,就是怕伤害了紫儿,没想到最终伤害她至深的人竟是我!
我不能原谅自己,更加不能原谅安子然!如果不是因为他,紫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和紫儿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就不该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
我一直以为,最了解紫儿的人是我,可是、我却连自己也不了解……
高考后,安子然来找我,他站在寝室楼下等了一个下午才离去,我始终没去见他。寝室的同学都纷纷为安子然打抱不平,说什么给脸不要脸,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看到她们恨不得把我从四楼丢下去的模样,我仍然无动于衷的坐在床上看书。
准备回家的前一天,我去了校园后面的荷花池边。远远的看见安子然落寞的坐在草地上,他曾经温暖的笑脸还浮现在眼前,如今却仿佛离我越来越远。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他身后,过了好久,好久……
我终于转身离去,安子然,对不起!
我只是一昧的责怪安子然,却没想过,他也只是受害者,被人喜欢不是他的错。一直装作大方的要把安子然让给紫儿的我才最自私!
那一年,安子然发挥失常没有考上T大,考上T大的只有我。紫儿没有参加高考被她妈妈接回家了,然后全家移民去了美国,安子然也离开台湾去了加拿大。临行之前,他让同学转交了一封信给我。浅蓝色的信纸上只有一句话,‘我会在机场等你到最后一刻’!
我还是没出息的去了机场,却没有勇气去见他,躲在机场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他不停的转头看向出闸口。
“飞往加拿大的航班就要起飞了,请还没有登机的旅客抓紧时间登机……”安子然最后看了一眼门口,转身进了安检处。
我看着安子然消瘦的背影越走越远,眼泪再次决堤……。抬头看向天空,无声的说,安子然,你一定要幸福!
……
作者有话要说:
☆、008 遗失的印记
“嘀嘀——”
刺耳的喇叭声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眼神晃了晃才看清楚面前高我一个头的名叫冷殇陌的同学。
甩甩头从回忆中清醒,抱歉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认错人了,安子然随时都很温柔,连生气的时候都是彬彬有礼非常绅士。可是这个人不一样,一开口就把寒冷刺骨的天气再结了一层冰。
“没关系!”不悦的瞟了我一眼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我心急的拉住他的手臂,‘印记’还在他脖子上呢。
“还有事么?”他回头‘嫌恶’的看着我拉住他手臂的手。
“那个,你脖子上这个荷花吊坠哪里来的?”
“别人送的,怎么,你喜欢?喜欢就拿去好了。”他说着就从脖子上解下绳子,然后随手塞在我手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