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寻这人向来乖巧懂理,但有时…会突然变得一根筋。
就比如此时——
“缠将军,你是想战天女了吗?”
缠奴看向道寻,危险的眯起眼。
道寻问出口,后知后觉自己好似逾越了,他尴尬的轻轻拍了下脑袋,还未开口道歉,鼻子动了动。
先是闻到一阵甜腻的香味,而后听一道女子的声音问道:“呦,缠教习想谁了呀?”
众人身后,站着两道令人惊艳的身影,一道慵懒的靠在树上似笑非笑看着缠奴,另一道手中提着散发香气的锦盒,眉眼弯弯。
他们只见那凶神恶煞的冷面阎罗失神一般愣在原地,而后双目泛红,脱下了身上的狼皮,如一只摇着尾巴的乖巧大犬一般瞬移到女子身侧。
“你,你……”缠奴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时月踮脚摸了摸他的头:“好久不见,缠小将军。”
她略过呆在原地的缠奴,走向他身后的一名弟子面前:“杏仁糕,给大家分一分吧,很好吃的。”
道寻下意识想要询问缠奴,却见缠奴如丢了魂一般还在原地,丝毫没有想要管他们的意思,他只好伸手接过,看向这面容惊艳的女子礼貌的颌首:“多谢。”
道寻拿着杏仁糕没有动,将这张脸和先前马车匆匆而过的脸重合在一起,心中的熟悉之感更加强烈,他想了想,终是问道:“这位姑娘,可否冒犯问一句芳名?”
今时月不在意的随口说道:“今时月。”
今时月向着缠奴走去,丝毫不知她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在这群弟子中引起多大波澜。
她以为世人皆知战天女,却不曾想到,“今时月”这三个字早已随着那本记载着帝主与战天女爱情故事的话本传遍天下。
“怎么会!”弟子中有人小声惊呼道、
“战天女她不是……”
弟子们还在小声讨论着此女子到底是不是死而复生的战天女,道寻却已经确定,他喃喃道:“是了,是了。”怪不得他看到她总有种熟悉感,不是他曾见过她,而是他去过太多次神女祠,神女像刻不出她三分神韵,但总归是有相像之处!
这时,有弟子看向树上慵懒的身影,想起世面上流传的剧本,第一句便是——
他喃喃道:“蒋家抚月,貌惊鸿难寻,富可敌国,喜红色。”
结尾那句:“妻为天下亡故,白发帝主自梏与揽月高台,不见世人。”
“今时月,战天女、喜红色,白发,抚月帝主!”那人激动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