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落地,出现在纳兰镜闻的面前。
纳兰镜闻头也没抬,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倒了杯递给面前之人,“辛苦了。”
镜池接过茶水,仰头一饮而尽,“谢王爷赏赐。”
“裴将军如何说?”
“裴将军说感谢王爷将裴公子安全送回来,改日她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登门拜访……”
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裴云彻呢?”
“被裴将军关了禁闭。”
纳兰镜闻唇角微勾,“他那跳脱的性子,是该好好整治一下了,否则也不知日后会闯什么祸。”
镜池低着头,对她的话未有言语。
将杯子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
“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王爷,嘉王最初抵达京师时,进宫见完陛下后,就一直称病留在京师,谁来都不见,从不出府,直到近日要到祭祀大典时,说祭典之后回岭南,陛下答应了。”
纳兰镜闻素白的指尖不停地敲击着桌面,沉闷有力。
“她到京师近两月,没有见过任何人?”
“是,曾有人想邀请嘉王赴宴,也被拒绝了。”
“谁?”
“段渝。”
敲击桌面的手突然停顿,漆黑的眸中划过异色。
“段渝?姓段?”
若她记得不错,如今皇城的禁卫军统领也姓段吧。
“她如今在哪当值?又是何职位?”
“如今在禁卫军,是个普通士兵,并无任何官职。”
“她同段成武是何关系?”
“并无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真当她好糊弄呢?随便使个障眼法便能糊弄过去,一个小小的禁军能够去纳兰歌府上邀请人家赴宴?要么有人指使,要么就是……
段渝同纳兰歌本就认识。
“再去查,段渝和段成武到底是何关系,段渝以前居住在哪,家中又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