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镜闻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面容冷肃,容衡玉端坐在她身旁,衣冠楚楚,雍容华贵,哪里还有刚刚勾人的模样。
纳兰吟则坐在她另一侧,直勾勾地盯着容衡玉,毫不掩饰敌意,眼底像是被浓墨打翻,深不见底,风雨欲来
容衡玉是纳兰镜闻的王夫又如何?只要纳兰镜闻的心在他这,即使他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哪怕纳兰镜闻让他做外室,他也心甘情愿。
容衡玉除了有个好的家世,自己哪样比他差?
他自认容貌身段都不输容衡玉,更何况,纳兰镜闻这般纵容他,一定是更喜欢他!
容衡玉自然能察觉到纳兰吟对他的敌意,心中早已百转千回,只是诧异纳兰镜闻这么快就将人收了,他平淡的眸缓缓落到纳兰吟身上,随即朝他点了点头,端的一副正夫的做派。
他的妻主是纳兰镜闻,他就代表了纳兰镜闻的脸面,所以纳兰镜闻不论做什么决定,他都不该有任何异议。
纳兰镜闻不清楚两人心里的弯弯绕绕,或许是不在意,她只是看着面前跪着的几人,以及那衣着华丽却蒙着面的少年,沉着眸不说话。
跪在少年身侧的女人给纳兰镜闻磕了个头,率先开口。
“白及萧从钰,拜见贤王。”
萧从钰。
纳兰镜闻的视线缓缓落到她身上,“萧瑾是你什么人?”
萧从钰一愣,又觉得理所当然,如实道:“是我的姑姑。”
萧瑾是白及太女的太傅,德高望重,同其他人不一样,她只负责教导太女,十分被皇室看重。
更有个不成文的说法,说萧瑾教过的每一任太女,都成功登上了皇位,毕竟四国皇室斗争激烈,哪怕已经坐上太女之位了,也有被拉下来的可能。
当然这只是不成文的说法,大家也只是私底下说说罢了,若是真拿到明面来说,那就是砍头之罪了。
而她回来这几年,白及一直在内乱之中,可见几位皇女的斗争有多激烈,只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本王记得,白及同凤天,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牵扯吧,你们此行何意?”
昨晚那马车里面,估计坐的就是她身边这位少年了。
萧从钰抬头看了看纳兰镜闻,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容衡玉,最终伏下身去,再次朝着纳兰镜闻磕了个头,声音铿锵有力。
“求贤王,救救我国!”
容衡玉扫了她一眼,然后看向纳兰镜闻,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纳兰镜闻却在看到信上的印章时,眸光一顿。
是皇室的密令,上面有着纳兰凤行的私印。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才值得纳兰凤行让容衡玉亲自带着密令来寻她?
她接过打开,看着信中内容,容衡玉也不避人,缓缓道:“陛下信不过他人,所以臣侍才请命亲自护送,如今齐临新帝登基,之前的合作早已作废,如今白及主动上门求取合作,陛下认为……”
他不再说下去,点到即止。
……
……
纳兰吟:不被爱的才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