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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临死忏悔（第1页）

巧言令色，我绝不信你。”护国公被秦玄月所说的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面色冷凝，对秦玄月怒目而视，愤然说道。

秦玄月嗤笑出声，面露嘲讽：“既然不信，那就滴血认亲吧。”说话间，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杯子，里头盛满了干净的水，在护国公的注视下，自己在指尖咬了一口，滴了一滴血进去。

做完这些后，秦玄月端着带有自己血的杯子，放在了护国公的身旁，面色平淡示意道：“父亲，该你了。瞧着秦玄月淡然的举动，护国公的心里有些狐疑，却强撑着病体，也在自己的手指尖咬了一口，滴了一滴血进去。

在护国公和秦玄月两个人的注视下，两滴血缓慢而又亲昵的融合在了一起，见到此情此景，护国公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继而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不，不可能的，瑶姬背叛了我，你怎么可能还会是我的孩子呢，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我母亲绝不可能背叛你，否则早已入宫当了妃嫔，哪有你的半点机会，如今事实就摆在你的面前，你还不信吗。”秦玄月毫不客气的出言讽然，心中冷笑，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些许失望来。

面对秦玄月骤然低落的神色，护国公愣住了，一颦一笑间让护国公隐约想起了瑶姬——秦玄月的母亲，那个莞尔笑容间顾盼生媚，说起话来如余音绕梁般的女子，多少年了，护国公从未这样想念过一个人。

在自己纳了苏姨娘后的那天，瑶姬也曾浮现过这样失望的容色，兴致缺缺的缱绻了笑意，黛眉轻挑却是愁容染眸。

“你说苏姨娘红杏出墙，可有证据？”收敛好情绪的护国公头一回平淡而又温和的向秦玄月开口询问道。

熟读原著的秦玄月比任何人都来的清楚，秦苏莹根本就不是护国公的孩子，当年自己的母亲也是因为得知了这个，才在身体健康的死后无故病死，恐怕是被人杀人灭口，想到这秦玄月缓缓说道：“自然是有。”

“当年母亲曾偶然间看到苏姨娘和一个男人争吵，才意外得知了事情始末，苏姨娘入府前有个青梅竹马的男人，两人曾有一段感情，此事父亲只要派人去查必然能够知晓，而苏姨娘入府前其实就怀了秦苏莹，她之所以嫁给父亲是因为那个男人跑了，而父亲你刚好就成为苏姨娘所需要的权贵。”

秦玄月一字一句的说着，将当年的事情事无巨细一字不漏的告诉了眼前的护国公，护国公先是面色平静，而后伸出手一遍一遍的摩挲着手指头上的扳指，昏沉的眸子里闪烁出些许沉痛。

等到秦玄月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完后，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里，护国公终究是明白，往日种种自己都被豺狼遮了眼眸，将别人的孩子细心宠爱，唯独将自己的孩子抛弃一边，更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害死在了府中。

这个独自躺在榻上声声咳的苟延残喘的男人，却是在病入膏肓的这一天突然痛哭起来：曾经的所有一切仿佛都是一个笑话，嘲笑他纵身为护国公，也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月儿，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瑶姬，生生让这个误会延续了这么多年。”护国公痛哭过后，终收拾好了情绪，带着些解脱的出声，“而现在，我终于能去见瑶姬，向她赎罪。”

看着护国公灰败而黯淡沉寂的面容，像极了当年母亲死的时候那样冰冷的黑棺。秦玄月眸色稍深，却没有说话。反倒是护国公在一番沉思后，如想起了什么的同秦玄月说道：“你今天来找我，绝不是单纯想要告诉我这个事情吧。”

“是，如今秦泊松被流放，偌大的护国公府无人继承，依照我对秦苏莹的了解，她势必会毁了整个护国公府。”事到如今秦玄月也开门见山的说了，看到护国公眸子闪烁的模样，接着补充了一句，“你之前吃的那些虎狼之药其实都是秦苏莹给你下的，当初推出来的婢女不过是替罪羊。”

在官场多年的护国公如今没了亲情羁绊，反而要看的更加清楚，秦玄月寥寥几句，就让护国公想了个透彻，咬着牙吐露出一句‘蛇蝎心肠’后，如同失了气力的接着说道：“月儿你想要我做什么？”

“如今狩猎会在即，是最好的机会，在狩猎会上我会借机向皇上讨要整个护国公府的继承权，我需要你的一封简笔信，说我母亲的死有所疑窦，而证据可能就藏在护国公府上。”秦玄月淡淡开口，说话间还拿来了纸笔。

病榻上的护国公虽然手微微颤抖，却仍然笔锋有利的按照秦玄月的话写了几句，搁下笔后，才问了句：“瑶姬的死，是因为知道了秦苏莹不是我的孩子，那么她为何不早些和我说呢？”

“为了维护你，和整个护国公府的颜面。”秦玄月收好了护国公写的纸条，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回答，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对于护国公最后的表态，让秦玄月对这个男人稍微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改观，但是也仅仅只是一丁点而已，多年来没有感情的羁绊，使得秦玄月对于护国公的死异常冷漠。

离开时，她还能听到屋子里的护国公揣着剧烈的咳嗽，惨然大笑，似乎是在笑自己的多年愚蠢和识人不清。

回到月牙小筑的秦玄月还从管事那里得知，在自己离开之后，秦苏莹就如同往日一般去护国公那里服侍，却不曾想护国公大发脾气硬生生用东西将秦苏莹砸出了屋子，只允许家中丫鬟服侍。

听到这些，秦玄月也只是随意一笑，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几日后，护国公还是走了，带着无比的悔恨和寂寥长逝。秦玄月身为嫡女自然披麻戴孝，神色冷漠而又寂寥，不理会身后苏姨娘和秦苏莹两个人的嚎啕大哭。

因为护国公的离世，皇帝派了人前来吊唁，而秦玄月在让人主持了丧礼后，便跟着皇帝的人一同入了宫。

在面圣后将护国公临终前所写的字条呈给了皇帝，秦玄月神色悲痛的说道：“皇上，臣女不曾想父亲临终前告诉了我这些事情，想到当年母亲死因仍有疑虑，为人子女，臣女夜不能寐，盼能查清**。”

皇帝听到这话，看着手里面明显出于护国公笔迹的字条，神色平淡停顿了半响方才说到：“既然护国公有所怀疑，为何不早些查明，偏偏要放到如今死后？”

“因为……父亲也是在病后不久得知了一个事情。”秦玄月心下冷然，神色依旧面带啜泣，喃喃，“那秦苏莹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而是苏姨娘与他人珠胎暗结所生，苏姨娘为谋夺护国公府，给病中的父亲下了虎狼之药生生短了寿命，由此父亲才从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