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过后,我们没事不要见面了。
”
冰冷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扎进叶慕承的心口,他胸膛翻江倒海,就快要吐血了。
再没有比现在更让他难受的时刻了。
他想挽回,却无人可求,走投无路。
半晌,他生涩地说:“好。
”
江晚星点头:“希望你言而有信。
”
第二天,江晚星参加了专业课的考试。
夜里,江晚星一个人收拾好了行李,只要留在江城,叶慕承一定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找她。
她和桃桃,可以用手机联系。
当断则断。
江晚星在谢新延那边的工作也辞了,又江城周边的租了一套小房子。
白天在附近的工厂里当文员,夜里学习,偶尔会线上帮谢新延翻译一下手语,定期回江城看望桃桃。
日子一天天过着,江晚星在外地呆了大半年,九月的时候回江城参加了考试。
一次过。
谢新延都说这是奇迹。
江晚星知道,这是实力和运气。
她又到谢新延的律师事务所实习了一年,终于取得了律师执业证书。
起诉离婚的传票是在第二年的春天送到叶慕承手上的,电子版则是提前一天用短信的方式发给了他,那时他正在接桃桃放学。
看到起诉人是江晚星的那一刻,叶慕承微怔,随即笑了,笑得特别大声。
桃桃站在一边,有点不知所措,问:“爸爸,你为什么要哭?”
叶慕承不回答她,而是说:“你以后可以跟妈妈在一起,爸爸会定期去看你的。
”
桃桃已经上了小学,也明白爸爸妈妈的婚姻出了问题,可她能看出来,爸爸是不想跟妈妈离婚的。
不然,他也不会去投资一个没有起色的废弃工厂,也不会夜夜看着天空,更不会抱着妈妈的衣服流眼泪了。
但是,妈妈对她说,她不想见到爸爸。
“爸爸,你要放弃了吗?”她问。
叶慕承颓然地坐到沙发上:“不放弃也没办法了。